34 愛的終章(3 / 3)

以至於我們在中心校那泥土鋪成的露天操場進行奧數比賽的時候,他就多了我兩分,讓我又隻能得“第二名”。

啊啊啊,不管美術啊,作文啊,等等等等,我都是第二名或者第三名,沒有一個第一名。不過我參加舉行的所有比賽。

加之家裏沒有培養過我任何興趣愛好,從家裏修了第二棟樓後,仿佛我還不怎麼會走路,就坐在床上開始數錢發工資,接著我父親總給我看“鄉鎮企業金融”之內的書,並給我指著裏麵的題目,讓我算題。

跟羅飛一起練球,是我第一次單獨和男生同處一室,也算和同齡人玩一樣的遊戲。

可這樣讓我從來不怕他,就像今年他惹毛了我,我把他按在床上,給了他重重的六十個耳光,並給了自己重重的二十個耳光,聲稱算是扯平了。

但他輕描淡寫的跟我說:“你要給我耳光,就給夠一百個,不要隻來個及格分。”

然後他繼續翻看著手機,繼續查著網絡上的蛛絲馬跡,非要找出誰喜歡我。

那天打他,他有預感。

因為頭晚上他讓我聽網易的某個節目,可我一門心思隻有兒子,給他聽《百家姓》的來源故事,教他唱英文歌。

他如此,我並不理他。

突然他冒了句,“我背著你給娃娃上了戶口。”

我猛然間翻起來,掐著他的脖子,給了他一耳光,再淡淡的說:“我們兩個一起去死。”

他繼續玩著手機,手機屏幕的光照得他的臉龐很是蒼白。

他見過太激動,淡淡的說:“我騙你的,快睡了。”

我哭著說:“如果你這事都沒經過我允許,我恨你。你不要這麼自卑,既然我說了我們在一起,便在一起。我不在意婚禮這些所謂的事兒。但是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成為兒子的榜樣。”

他沒有說話,繼續看著手機。

我已經懶得管他看什麼,無外乎在網上到處翻看論壇、書評區、部落、各大書城,反正是跟我名字相近,跟我有關的日子、數據,總拿來質問我,讓我很是頭痛——整整一年都如此。

我就搞不懂他為何這般瘋狂,就像我有一點點對他愛答不理,他就不斷喝酒,然後發瘋的拖著我在地上,還用刀嚇我。

當我哭的時候,竟然說:“秦女子,原來你還是會怕死。”

我咬牙切齒的說:“你要弄死我,那等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不過他從不給我機會。

“你是我婆娘,我為什麼要別人管你?為什麼要別人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那天,我不理他,把自己關在衣櫃中,哭了一個通宵。

並發氣的把衣櫃中的衣架折彎。

我就搞不懂,他為何變成了這樣的人。

有人說:“他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在1999年澳門回歸那天,用西瓜刀割破你的手指,非要喝血酒結拜。真正愛你的人,是不忍你流血的。他從小到大都在利用你。”

說這話的人,根本不知道在成都時,他是如何殘暴的對待過我,讓我有多絕望和傷心。

隻是我一直不想爭鋒相對,我隻想平安相處,就夠了。

在把你“埋”在我心裏那一瞬間,早覺得人生不過就那麼回事罷了。

謝澤波,我真的好累,繼續睡覺,要是明天能起來,我就來把畫送你。

若是你在,我就帶你去楊奶奶家,看我提詩的那隻“石狗”。

若是不在,今生不再見。

(本書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