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初戀記憶(1 / 2)

韓冰等人要去參加族比,而作者卻因為逃離了守候很多年的初戀之地,思念更濃。

她強忍著內心的情感,可卻不停的在網站上翻看著他的照片,今兒,她終是忍不住,又開始給他寫信了。

更想要求他出現在自己麵前,來看自己。

謝澤波:

貌似離開有些天了,今兒終於天氣晴朗了些,出去走了一圈。

本想讓婆婆開開心,讓外爺給她買一條絲巾,作為感恩節的禮物——畢竟國外電影裏愛人之間送禮,就會送絲巾。

可任憑我說得口幹舌燥,喉嚨發痛,甚至在大街上一路撒嬌賣乖,他都無動於衷,很是失敗與無趣。

婆婆明明撒嬌的說,“可以一年不吃肉”,很想得到他送的禮物——並且婆婆對他也挺關心周到,但他跟我走在大橋上時,卻說那是“腐敗”,更說又沒談戀愛,又不是三五年不見,沒必要送禮——暈死了,我讓他用自己的養老金買一條絲巾,那叫腐敗嗎?

難道老了,就不能天天談戀愛嗎?

正因為老了,才應該更珍惜每一天的相處,不是嗎?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組建家庭,相當於放棄了自己的自由——也不盡然,沒結婚時,我也沒給自己自由。

2012年,我母親總說周圍鄰居笑話她,女兒嫁不出去。

於是乎,我叫他跟我辦個婚禮。

婚禮當天,我娘家人很多都不來。

這麼多年,我隻給我媽打過一次電話——正是結婚頭天,我給她打了電話。

她卻不願意來——因為,當年她見他時,就不同意。

那是我哥哥結婚,我帶他參加婚禮時,我媽跟婆婆坐在飯桌前,背著他跟我說,要重新給我找個對象——還說我長得像張咪。

盡管她不來,我也不能不結婚,畢竟喜帖發了——在婚禮前我們也一直鬧矛盾,本想取消,可我母親說她都請了客。

於是,請假拍了結婚照,舉行了我自己創意的“藍色夢幻、1314”婚禮。

本想婚禮現場的LED屏,能播放一段雙方成長曆程的MV,可自己太多事,隻找了身邊一些現有的照片,做了電子相冊。

很多娘家人未來,我並不是很開心——特別今年過年,樂樂說他舅舅結婚,他還穿西裝,我就很是羨慕嫉妒恨。

婚禮那天太繁忙,忙到很晚。

可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他就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電話給他媽媽,聲稱我們要離婚。

並說我跟他的婚禮,隻是一場演給雙方親戚朋友看的鬧劇。

接著他爸媽和飛飛爸媽上來勸我——誤以為是我要離婚。

我躺在被窩裏,被他們吵吵鬧鬧後,實在太委屈,才從被窩裏爬了起來,指著他們說:“這是我的房子,請您們出去。您們是以為我爸爸死了,所以沒人幫忙,才這樣對我嗎?”

我並不想那樣態度跟他們說話,可我真的太累,茫然無措。

加之我本來很難過——我很多很多親戚,都不願意來我的婚禮,就連我的同學們,都隻想當天是同學會,不願承認是我結婚。更別說朋友了,沒人讚成。

後來我妹結婚,還有娘家團,連哥哥也從上海回來了,我更當自己沒結過婚了——那隻是一場演給我母親看的猴戲罷了。

後來,真如婚禮第二天我給他說的話,隻要你說一次離婚,我們便離。

曾經他說,我是他的初戀。

於是我說,我會守護他的初戀,讓初戀能夠開花結果,美滿一生。

可我從來不敢爭取自己的初戀,不敢想去擁有自己的初戀。

前些年,同學電話裏給我介紹對象,說是在五路口修房子的人。

我不知曉他說的誰,卻婉拒道:“結婚有什麼意義?每天寫書都忙得沒時間。”

其實,因為在綿竹,有你。

而你,一直住在我的心裏。

我一直以為,隻要心裏一直有你,今生便足矣。

如此,我又怎會想跟誰結婚呢?

謝澤波,今兒是2017年11月22日,我在綿陽曼哈頓,我媽家。

早上8點30分,隔壁律師家住的秦先生突然打開窗戶接電話,同誰聊著某副對聯——他認為對對聯的人,下聯並沒對好。

接著他又提到了“黃河”,說那是華夏之魂。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爸爸從綿陽買的黃河彩電來,也想起了我在綿陽有個同學,叫黃河。

他還說到了《黃河大合唱》,於是乎我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推開了玻璃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