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嗬嗬你竟也直呼他名?你現在不正效忠於他?”

“不過盡臣子之責而已,又何必須得奴顏婢膝?若他是那等俗人,便不是我欲求之明君聖主!”

“如此聽來,他也是不易,竟能將你這等鬆竹傲骨納入麾下。蘇墨確實多智……聽聞近來,他又舉兵攻打巫國。可是不假?”

“誠然。蘇墨本就欲成霸業,加之巫國,朝中無人,確實一個大好時機,我就此一一也曾獻計於他。隻恐巫國向古蘭求援,雖然此事,也在考量之內,但也需得防範其他國趁虛而入。此次意義本就是一場賭博,若是贏了,不費吹灰之力即拿下巫國半壁江山,若輸了,無異將滄瀾置於幾國的夾逼中,固然滄瀾實力雄厚,也不怕此一役,但畢竟終歸凶險,總歸還是難纏。”女子莞爾一笑,轉過頭,眉眼霎時,生動起來。

“我們一同去古蘭罷。”

男子的眼底掠過一絲流彩……將軍,仍無援軍,現寧淩已率軍攻進城,勢如破竹,為何此時命令遲遲不下?朝廷到底是何意圖?

謀士的臉上沁滿了汗水,一種難言的威壓,隨著滄瀾的部隊不斷地緊逼。臉色發白的他實在無法知悉朝廷的行為。

其實此刻就連王將軍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他也能猜到一點半點,此刻的朝中實力三分,擁護林丞相的一方,擁護郭太尉的一馬,以及處於觀望狀態的其他大臣。

但此時外患入侵,又怎可再生內亂?想必此刻的朝廷應是爭論不休,卻又沒有任何實質性地進展吧。

一條硬漢不禁愁苦的歎了口氣。

如何是好?

手撫著平鋪在地上的繁密的地圖,眉間的溝壑愈重,皇命不可違,無旨意卻輕舉妄動,這無疑是在挑戰皇家的尊嚴,是臣子所不能的。

一邊是家國安危,一邊是臣子忠義,如何取舍?

捏了捏拳,他咬牙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命斯盧,休書一封至文侍郎處,讓他替我出使古蘭,一定要拉到古蘭的援軍!傳令下去,古蘭援軍即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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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好笑,不過是我想出門戲耍一下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緊張?“

為師又不是小孩子,又是如何需要你這般?”

易黎煙不住的扶額低歎。她這個徒弟,要說起來,應是什麼都可比得過別人的,可就是單一點,卻令她哭笑不得。這不,要出行,說起來是她要出行,他便事無巨細都要一一叮囑一番。竟不知,她這師傅是當到了何種程度?若是說教他數禦書術,倒也不曾不過是偶爾閑暇時提起幾句閑話,說一說這家國之事,提及幾個計謀。當然,雖說這是用來打發時間而已但也確實說的都是可行之計。雖說她易黎煙無心卷入政治之爭中,但她對於家國之事想來也比別人更為在乎,可能是經曆的太多,隻是一種內心的疲倦罷了吧。搖了搖頭,想揮去那一點思緒。她目視著自己那個白衣翩翩濁世貴公子的徒弟,在一旁不斷地放一點物品,左右不斷地來回走動,就不禁地輕笑出了聲。

帶著一堆行李包裹,沒忘帶著自己的棋盤、茶具,還有白璵反複叮囑的藥物。這些年的易黎煙午夜夢回總會感到一絲絲倦怠和隱隱的頭疼,看過謝大夫都道無事便也就作罷,不過收的這個徒弟白璵倒是個懂得醫理之人,略略把過一脈以後,就將他的病症說的清晰而明白,自那以後,隻要他回來,他便會日日提醒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隻是不知,易黎煙悄悄地側過一點身子,眼角暗暗打量了一下白璵,不知為何他此次回來,似乎隱隱的有那麼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