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漆黑一片,在這獨立軍區中,點點星光照應,月色正朦朧。窗內依舊漆黑,隻在茶幾上放著兩根白燭,燭火悠悠。那孩子就坐在窗邊純白的法蘭絨毛毯上,癡癡的望著慘白的月光。
一個紅發男子痞痞的走了過來。一手搭在那孩子的肩上。“三哥,這大黑天的擺白蠟你是要招鬼還是捉鬼啊。”
“沒人時,你還是叫名字吧,你比我大很多,我不習慣。”那孩子淡淡的開口淡淡的移開肩上的手。
紅發男子越發的得寸進尺,雙手直接環過的孩子的脖子趴在那孩子身上。“得了吧,我才20多誒,那50多的老市長還叫你三爺呢”,紅發男子撇了撇嘴。
孩子溫柔一笑。這次到也沒計較肩子上的手以及快把她單薄的身板壓塌的紅發男子的胸膛。
“小旭,月呢?”
“什麼啊天天月、月的你就知道韓月哥從來都不顧慮我”說罷偏過頭自認為嬌滴滴的擦眼淚而且伴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不過在唐瑾看來,一個180的男人這麼做真的有點兒辣眼睛。反正她看不下去。
“行了旭,我心髒不舒服,藥在月那兒呢,你把他叫來吧。”。邊說邊用手扶著眉這孩子愁人啊。
唐瑾平靜了,他韓旭可不敢。一溜煙兒便跑了,唐瑾回頭時仿佛看到殘影在飛。
唐瑾輕微一笑,回頭望著月亮。瑜,都三年了,你,在哪兒呢?
“小姐怎麼了?不舒服?”還未見人先聞其聲,這韓月平時挺穩的,怎麼一到關於她身體時就這樣了。真是的,唐瑾微笑著搖搖頭。
“月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兒悶你……”別擔心還沒說出口,韓月便拎著韓旭帶著一陣風跑來。“小姐哪悶快讓我看看”說罷一隻大手便要襲上她的胸口。“月,我胸雖然被繃帶綁住,但還是能模出來的。”唐瑾臉上有點兒泛紅,“還有你先把旭放下來吧,他快被勒死了。”
韓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韓旭,哦,他還以為怎樣了呢,隻是口吐白沫,兩腳離地,再加上翻白眼。其餘也沒啥事兒。接著韓月手一鬆,唐瑾仿佛看到韓旭的背部冒出兩隻潔白的翅膀。韓月擺了擺韓旭的姿勢使他的臀部向上,緊接著當起一腳,也就沒有然後了。能聽到的也隻是門外那嗷嗷的殺豬叫。“疼死老子了”
“小姐,我也會治點兒病還是讓我看看吧。”這表情和剛才比起來唐瑾隻想說倆字兒,我去。
唐瑾扯了扯嘴角,然後半眯起眼睛,“把藥給我,再讓我靠會,有問題嗎?”
韓寒月吞了口吐沫“沒,女王殿下,您請,嗬嗬”。之後就跟狗腿子一樣,將藥舉過頭頂,便乖乖地坐著。
唐瑾吃過藥後便慢慢的靠了過去,接著閉起了眼睛仿佛睡著了一半,可那微顫的眼皮卻出賣了她。
“小姐在是想子瑜麼”
唐瑾眼皮下的眼珠微微動了動,“怎麼這麼說?”
“今天不就是他三年前走的那天嗎?”韓月苦笑了一下,你想的從來都是夜子瑜。
唐瑾睜開眼看了看剛被烏雲埋上的月亮。“三年麼?我怎麼覺得更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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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江南小鎮,天空輕明,波水漣漣。一朵朵蓮花在池中盛開仿佛女子一般嬌豔欲滴。六七月份的時節,蓮花正是開的冒的時候。一個個三四歲的孩子後麵背著籮筐,咿呀呀的向著池邊的船跑去。
“嘿嘿,哥哥,你跑的好慢啊!快點兒,要不然咱們就沒份了。”一個三四歲的女孩兒左手捧著一株蓮花咿呀呀的好像小雲雀一般的叫著。
“就你急,你最急。不知道,凡事要慢慢的去做嗎?哥哥以前怎麼教你的。”那哥哥撇了一眼依舊慢悠悠的走著。
“額,哥請問你知不知道,其實咱倆是龍鳳胎。”女孩停下腳步顧作思考態,“還有娘親說了如果在中午之前沒材采完兩籮筐蓮子是不讓咱倆吃飯的。”
“啥?那你不早說!華語馨就你最知道耽誤事,還不快跑!”說罷,華雨淩兩隻小腿兒急促開工。跑著跑著突然一個急刹車。“對了,娘給說給做啥好吃的了麼?”
額,哥你就是個坑,你家裏人知道嗎。
“馨兒,淩兒,慢點兒跑,”倆孩子身後一個女子麵容清秀,體態輕盈,仿佛有點喘不過氣似的跟著兩個孩子後麵跑。
兩個孩子像雲雀一般往那女子身上撲了過去。“嘿嘿,娘親,是哥哥跑的太快了”華玉馨的小腦袋親昵的往女子身上蹭了蹭。
“聽你胡扯,明明是你說吃不上飯的”男子抬手便給了女孩子一個爆栗。
“娘,哥哥打我”華玉馨非常不服氣的將小胖臉兒鼓了鼓。
“好啦,快下河吧,今晚給你們做清蒸蓮藕。”女子溫柔一笑,無比寵溺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