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伯爵身材高大,有著英國人特有的鷹鉤鼻,皮膚很白,但感覺上卻是長年不見陽光的那種慘白,藍色的眼眸卻如貓頭鷹眼般在燭光下泛著寒光,打量著在座的每個人。
但我感到艾伯特伯爵在看到我時略微停頓了一下,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驚情緒波動,文福則借喝茶慌忙躲開艾伯特伯爵的目光,一副懼怕於伯爵威嚴的樣子,艾伯特伯爵卻似沒有影響般向其他人看去。
“謝謝大家能來到這裏,下麵請大家好好享用晚餐,晚餐過後我會跟大家解釋到此的目的”說完艾伯特伯爵便示意管家上菜,而跟他進來的神父則坐在了伯爵右手邊的位置之上。
身後的仆人們開始一一的往我們的盤子裏放蔬菜水果、海鮮之類的食物,文福卻看著桌子上的刀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此時周圍的人都閉上了眼睛開始禱告了起來,文福則眼睛一閉跟他們一樣雙手抱拳禱告了起來,而“我”的嘴裏竟是在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宴會廳一下子安靜了起來,所有人口中都在低聲訴說著什麼,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合,可是這種宗教信仰中的儀式讓我不自覺感到神聖和神秘,當然那隻是須臾或者說一刹那的感受。
我能感受到文福的心思還是留心周圍人的動態,特別是艾伯特伯爵。
“啪啦”
突然一金屬盤子落地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由於宴會上本來就安靜,突如而來的金屬聲此時顯得無比響亮,一下子宴會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
我身後的仆人驚恐的看著我旁邊的空位而我旁邊的人竟然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待金屬盤停止打轉,眾人炸窩般議論了起來,在那人一旁的同伴則不停的問仆人:“你看到了什麼?他去哪兒了?發生了什麼?”
仆人神色慌張,攥緊的拳頭由於用力過大竟微微的顫動,不知道是被那人問急了還是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了句:“他消失了,突然就消失了!”
再問何事卻依然是那句話,而眼睛則不自主的瞥向艾伯特伯爵那邊,文福眉頭微皺,事情就發生在我們身旁,以他敏銳的洞察力絕對能感受到什麼貓膩,可他突然一臉迷茫,似乎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心中狐疑,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人就在我們旁邊,怎麼會突然消失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而一旁伯爵卻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出麵平息的意思,而眾人的議論聲則越來越大,文福則看向了查克教授,教授顯得比較淡定,看著我看向他便對著我說道:“文福,不用太緊張,估計是發生了一些事,安靜的等伯爵大人解決就行了”
可我卻看得出教授的疑惑之中似乎還有一絲恐懼,文福卻從教授厚厚的鏡片之下看到了一絲激動與興奮,突然有一刻,我似乎與文福融為了一體,或者說他的一部分,因為我能聽見他心中的想法。
文福對教授點了點頭,說了句“好的,教授”便冷眼看著剛還趾高氣揚的英國紳士,此時不停的在跟仆人喊著“說話啊!你到是說話啊!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們的爭吵並沒有影響文福的思考,他不經意的用腳踩了踩旁邊石板,“凳子底下地板是實心的,沒有機關,而桌布是幾乎拖到地麵之上的,想要無聲無息的限期桌麵鑽下去,並且不讓就在他旁邊的自己感受不到,這不可能,會不會在身後的地板之上?
文福仔細回味了一下剛才盤子掉地上的響聲,每一次接觸地麵聲響竟都能清晰出現他的腦海之中,
實心、實心、實心
落點之處都是實心,不可能有機關,人不是向下離開的,在眾人禱告時偷偷溜走?
文福看了一眼他的位置與門口的位置,十米左右,從剛開始禱告到悄悄走出門,時間也許來的及,但動靜絕對會引起他的注意,他不可能在這個期間一點都沒有察覺,絕不是悄悄走出去的!
一定有破綻,一定還有細節我們注意到。
文福眼睛看著爭吵,腦海中卻快速的旋轉,突然無數種禱告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然後慢慢減少,緊接著僅剩七八個聲音的禱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