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隨著輝繞到了山莊的後麵,穿過了片密密的竹林,有間小柴房。
“誰?!”從林子裏冒出的聲音。
輝沒有察覺林子裏還有旁人,忙應聲。
從竹林裏湧出了百來黑衣人,為首的一握拳,“我等奉令已到齊。”
“好,隨我進莊。”然後推開房門。
那柴房裏堆滿了舊家具,輝掀起一堆家具,露出了磚砌的床。運功將床邊的磚推了進去,聽到哢嚓一聲,床板自動掀了起來,裏麵是黑不隆冬的密道。輝一揮手,指著密道,先跳了下去。月跟在他身後,也跳了進去。見人都進來了,輝又推了下地道牆腳下突起的石頭,那床板又蓋了回去。
“隨我來。”輝用火石點著了火把,一步一步的往地道深處走去,沒有注意最後麵的人一個一個的消失在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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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裏,一個穿著粉色綢緞的人坐在桌子前,像是在看書,可是仔細看一會就會發覺,他半天夜沒翻一頁。與那溫暖粉色相反的是那張白淨俊美的臉,時而陰冷時而暴躁,似乎有不盡的愁煩事。
“珠兒。”從門外進來個人,那人一身青衣,白紗遮麵。隻見那人關好門,輕飄飄的走到桌子前。
“飛飛,怎麼樣了?”忙起身來,小聲的問。
白飛飛搖搖頭,“裏裏外外全是她的人,都被收買了。”走到哪都會被人監視。
“怎麼會這樣!?”
“冰凍三尺,而絕非一日之寒。看來她早已經有這打算了,莊子裏的那些老管事們恐怕已經...”
“沒想到的是那些老狐狸居然鬥不過她,難怪如此明目張膽。”恨的是咬牙切齒。
“恐怕外麵的也無法避免了。”
“能收買的收買,收買不了的就滅掉?!”
“是啊,她居然能有這樣大的舉動而不被人發覺,這樣的才能,可惜了。”有人在助她!而背後的那人不簡單啊!靈秀立於五國,誰看著不眼紅。不過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狐狸們間的爭鬥卻給她人做了嫁衣裳。
“在聊什麼呢?”外麵的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聽到這個聲音,秀珠兒又皺起了眉頭。白飛飛也很難得的黑了臉。
“怎麼不聊了?”那人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
依舊沒有人回話。
“珠兒,別說我不給你麵子。現在整個莊子全是我的人了,在過兩天,成親儀式一過,整個靈秀可就全是我的了。”那人挑著眉,譏諷著那粉衣人憤怒的眼。
“你要...”雖然早就想到了,但現在明話說出來,還是吃了一驚。
“嗬嗬,你就等著坐新郎吧!”站起身,走了出去。
“可惡!”秀珠兒氣的拍桌子,自己卻沒有辦法。他不能棄山莊而走,那樣更給那人機會了。那人一直沒有限製他的自由,不過就是有人跟蹤,意思很明顯。如果你要走,她不會強留。成親那天隨便找個人頂替就好了,願意的人多的是,反正外麵沒人見過莊主。
“珠兒?!”飛飛心疼的看著他。
“連累你了,就算我從了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你的。”現在,自己身邊隻有他了。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沒有去學武。
“傻瓜,不要多想,我們不會有事的。”飛飛暗歎,還是等一切解決了再告訴他吧。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無心睡覺,立於院中觀月。
“公子!”侍從端著湯走到他麵前。
飛飛看了眼,沒有理會他。
“這是莊主讓奴送給公子的。”
“放屋裏去。”
“是!”那侍從把湯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出來。站在他身後,“公子還是早些安歇吧,時辰可不早了。”
“下去吧!”白飛飛點點頭,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