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將軍的練成(1 / 2)

春日山城外,有一座毗沙門堂。女子,每一個月都會都會去那裏祈禱三天,不論刮風下雨,從不間斷。毗沙門神下有一名叫多聞天的護法天神,在這個以男子為天,武勇為先的時代裏,百姓們非常虔誠地信奉毗沙門神。

女子輕盈的身軀前,已經頂著七個月的身孕,她專心地祈求著,希望能生下一個在戰場上英勇無比,在家中聰明端正的武將之子,就像孩子的父親那樣,是越後國的守護代,是本國第一豪門。

然而,三個月之後的春天。

走廊上一陣忙碌的腳步聲,年邁的為景緊握年輕女子的手,安慰道:“我已經有三個子三女了,所以不管袈裟生子生女,我都無所謂。”

被鋪上的女人冒著冷汗,喘著氣,一聲接一聲地艱難說道:“不。。。不。。。我,我一定,可以,為,為主公大人,生一個戰場無敵,英勇不凡的兒子,就像主公一樣。”

為景的眼睛掠過一絲不耐煩,很快他就放開女子的手:“產婆很快就來了,等袈裟生完小孩,為夫再來。”

年輕的妻子並沒有捕捉到丈夫的那一丁點神色,隻是滿足地點了點頭。

幾個時辰之後,一聲哭聲充斥著房間之中。

袈裟虛弱地爬起來,支撐著身體的手還在顫抖著,喘氣地說:“是男還是女?”

產婆一麵欣喜地把嬰兒抱過去,剛出生的嬰兒都是一個樣子,看起來毫無個性,一張皺巴巴的臉就像猴子一樣,眼睛也睜不開,就這樣蠕動著揮舞著手腳,就像剛出生的小老鼠般,實在看不出是男是女:“袈裟夫人,恭喜啊,是位公主呢!”

“公主!!”這無言是對這位母親的一大打擊!怎麼可能是公主,她明明那麼虔誠拜過毗沙門神,為什麼還是公主!!

“不!!不是女孩!!”年輕的母親呢喃道,最後抬起頭來,看著幾位為自己接生的產婆,毅然道:“告訴主公,我生下的是男孩。”

“這……”幾位產婆麵麵相覷,夫人到底怎麼了。

這是門卻被人打開了,玄庵聽見了孩兒呱呱落地的聲音,雖然不能為夫人接生,但身為大夫的他,也需要盡快為袈裟把脈調理好身子,原以為打開門之後,是一片片歡天喜地,然卻不一樣,裏麵隻有無盡的落寞。

“怎麼回事?”玄庵問道。

幾位產婆把事情簡單地告訴了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夫,玄庵一挑濃眉,坐了下來,向袈裟夫人道:“夫人……”

“玄庵大夫,袈裟別無所求,隻希望能夠生得一子,可是……”袈裟夫人邊訴說著,就哭起來。

“但主公也說過,並不在乎。。。而且夫人還年輕。。。”

“不!!我在乎!”袈裟有點竭斯底裏“主公已經年邁了,好不容易得懷孕,生下來的卻是女兒,這叫我情何以堪?我一直向往的兒子,像多聞天護法天神般的兒子,希望他能夠有天像主公那般建立一番事業,而不是像自己一樣,遲早嫁為人婦,落落無名……”

玄庵看著這位年輕的夫人,心感同情,也許她在女兒的身上看到自己得縮影吧,所以才想生個兒子,一聲歎氣:“我明白了……”

於是長尾為景老年添一子,名為:虎千代,寓意也是像老虎一樣威風凜凜,又堅強。

可是身為麼子卻沒有為虎千代帶來任何的寵愛,為景對他非常冷淡,偶爾會在愛妻抱怨下,才會抱起虎千代。因為,在他的眼裏,虎千代沒有一個地方像自己,更不像他其他的兒子,也不像他親族中的任何一人。這個可怕的念頭不斷地在他腦海裏萌生:虎千代,不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