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生外形不錯,身為‘新會張’的後人,又到國外讀什麼狗屁博士,想必也家底豐厚,這種高富帥什麼的我最討厭啦
“那末,”我說,“你和照片中的女孩認識?這袋鑽石就是像送給她的?”
“是,我想向她求婚。”張天生說著,仰起頭,望了我一眼,接著又低下了頭,道:“但,這批鑽石,是假的,我……”
“等等!“我揮手打斷了他無意義的話,問起我最關心的話:“你和這……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此刻我隻感到渾身發燙,心跳加速,渾身都不自在,我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然而這個問題,我卻不太敢聽到,生怕他口中說出什麼讓我抓狂的事……
如果,張天生說和白慧青梅竹馬,在國外處了一段時間什麼的,我……我,我隻能做出一個哀傷的表情,然後默默地走到邊兒去,望天麼?張天生望望我,似乎奇怪,我怎麼如此問他,他道:“我是在一次考古發布會上見到她的,第一眼看到她時,那種感覺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確實知道,正如我當日第一次見到白大小姐之時一樣,那種震撼,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的,“她的美震懾全場所有人,但她的美卻不是花瓶那種美,她的美在於旺盛的生命力,仿佛雅典娜女神降臨,或者說,天女下凡,對嗎?”
“對,正如你所說,可是……你怎麼知道?”張天生奇怪地望著我,我聳聳肩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她的名字,你信不信?”
我挑戰性地盯著張天生,他則沉默地注視著我,不,應該說是茫然以對吧,確實,他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必須讓他知道他在做的事有多麼的不理智。
“她叫伊麗莎白?慧,中文名字叫白慧,對不對?”
“你……認識她?”
“我的女人,怎能不認識?”我轉身指指船艙方向,白慧怎麼這麼久也不出來,難道不想碰到老情人什麼的?但,我不覺得高傲囂張的白大小姐會對我故意隱瞞這些,相處的這段時間來,也沒聽她說自己有情人,另一半這些,和我又……得問問她!
“她在裏麵?”張天生卻忽然跳了起來,這一跳是被嚇得,仿佛船艙裏麵有什麼惡魔一樣,這貨居然倒退到了欄杆之前,下一刻好像就要跳下去的樣子。這……是見情人的態度嗎?
“哎,我說,張師弟,白大小姐就在裏麵,你要向我女人求婚可以,但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說的是實話,我心裏一直覺得,白慧這樣的女王陛下,是不可能輕易對某個男人垂青的,女王嘛,她不需要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人,隻需要服從她的奴隸、助手、道具什麼的……等等,這麼說來,我宅男不是成了助手,奴隸,家臣道具了?呃,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令人不愉快的活,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宅男,是白慧的另一半,至少為了世界和平,人類的安寧,白大小姐這個妖孽就讓我收好自用,免得為禍人間好了。
這麼一想,立時覺得自己高大無比起來。此時,當然船艙的門已經不存在啦,早就被白慧的‘女王踢’踹到不知哪裏去了,我往裏喊了白慧一聲,沒見她有反應,又喊了兩聲,然後走進船艙,一個人影也沒有……白慧在那裏?她居然不見了?
難不成,真的是羞於麵對老情人?不敢向張天生坦白已經移情別戀,鍾情與我宅男了?如果是別的女人,自然會如此,但白大小姐可不是一般女人呢,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絕不會再有哪一個女人能一腳踹飛這堅硬的烏木艙門。
我搖搖頭,走進船艙中四處翻看,可這船艙中原本就沒什麼人可以藏匿之處,白大小姐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我馬上轉身想拉張天生進來,問他有什麼地道暗格之類。張天生卻站在船艙之外,往裏麵望著,卻一步也不敢進來。
而且他還朝我猛招手,喊道:“師弟,你不要命啦,快出來!快!”
我說,進船艙和不要命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難道說,學生們的失蹤與這奇怪的船艙有關係?就算這艘烏篷船是要用來葬死人的,也不能詭異到讓人消失吧?這不科學,這說不通啊!這又不是神怪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