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左手拿著一隻布袋,右手伸入布袋之中,拿出一粒小東西來,向空中一揚,“嗤”地一聲,那粒東西,便跌入了湖中,濺起的水花並不高。在那粒東西劃空而過的時候,我看到那粒東西,發出一絲亮晶晶的閃光。
這個人八成是瘋子,或者神經病反正兩者都沒差啦,大老遠地來到別人的船上,然後將玻璃珠子拋向湖中,真是無聊的慌,像是這麼想,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要是讓他破壞了我的計劃,那大事就不好了。
“兄台,來一根嗎?”與其一個人在甲板上傻站著浪費時間,何不主動走過去和他搭訕幾句?我又想。因為每一個人,就算是瘋子,如果你能夠設法打開他嘴巴的話,你就一定可以聽得到一個事情,以及借此判斷他的心理狀態,是瘋子,就把他扁暈,丟進船艙,是敵人就馬上做掉他。
我宅男並不嗜殺,但要是威脅到我,我的女人、朋友的生命,我可是一點都不會手軟,不論那人是神經不正常的猿還是過著極有權力的上位者、乃至一國之元首,我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這是我的信條也是我的價值觀,所以,我輕輕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距離在拉近,那人卻像是全然未曾發覺我在向他走近,仍然是望著黑漆漆的海麵,機械地將那袋中的東西,一粒一粒地拋入海中。直到我來到了他身邊,隻有三米遠之處,他才猛地回過頭來。我和他打了一個照麵,天色雖然黑暗,但是就著天空上射過來的月光,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得清他的臉麵,他看上去比我的年紀要大,但不會大很多,似乎是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雖然看上去有一種憂傷得讓人蛋疼的感覺,但是卻仍然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剛毅的人,大約因為他所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又或者他天生喜歡撞叉,所以臉上才出現這樣的苦憋,蛋疼的氣色來。
他冷冷地望了我一眼,眼色是如此之冰寒,然後,簡單地道:“沒你的事,滾。”尼瑪,這是什麼情況?聽起來,好像他是這隻烏篷船的主人而我倒成了客人了?雖說實際上,我也並非這條船的主人,但我是不可能承認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是這艘價值連城古董的主人?
我要是有這隻船,絕對會將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然而聯絡蘇富比之類拍賣行將之賣掉……所以,我並沒有聽從他命令式的說話,隻是停住了腳步,不再前進。
“你耳聾了是吧,滾!”他第二次冷冷地叫囂著。我向他作了一個單手握拳,中指抬起的手勢算是回應,他看到我的回禮,忽然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又重複那機械的動作。
“喂,我說,隨地丟垃圾可是要罰款的喲!”見他不理,我接著挑釁他,他連眼都不抬一下,一直將那些小粒東西拋入海中,我也不斷注視著他,注視著他手中彈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使得他要跑到我的船上,帶著澎湃的殺氣來這樣向湖中丟垃圾呢?
我的時間並不多,自然不想他再如此胡鬧下去啦,然而就在此時,我忽然被他手中的東西閃到了,我連忙將焦點放在他手中的事物上,這一次總算是看清,他拿在手中的,竟是一粒足有十四克拉大小的鑽石!
尼瑪,這……這,我這是在做夢還是怎樣?在這個世界上,除非是瘋子,不然絕對沒有人能經受得了鑽石這種礦物的誘惑!特別是現今某些將自己當成貨物,和男人等價交易的女人,如果你塞給這種女人一顆十四克拉的鑽石,讓她們半分鍾內和父母斷絕來往也不是難事,天朝這種例子不少。而這個人,卻將之視作如同小石頭一樣,隨意丟進湖裏……
在那一瞬間,我完全地呆住了!雖然他丟出的鑽石絕沒有我在張保仔藏寶處枯井下的石室內敲來的大,值錢,但我宅男真看不得別人如此糟蹋錢財,你不要,我不介意替你成為這鑽石的主人啊!
現在的世界,特別是在天朝這種地獄難度的模式裏生活,有錢可以代表、可以帶來很多東西,因為錢,究竟是有著許多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