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幾分鍾之內,我在心裏再度問了自己幾十遍:這是什麼所在?這是什麼破地方?
自然,我的疑問,沒有答案,我隻感到一股又一股寒意,令得他全身發顫,我連忙回洞中擰開那瓶腥臭的酒灌了一口驅散那惡寒。這時,他雖然身處莫名其妙的恐懼之中,但是我的神智,還是清楚的。我立即想到,不管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必須離開這裏,去外麵探個究竟。
要離開這地方,就必須先離開這個山洞!雖然我悍不畏死,可一旦有生的可能,我是絕不會輕易丟棄自己性命的,花花世界,高貴而傲嬌的女王陛下畢竟對我的誘惑太大,咱們白大小姐的清白之身我還沒糟蹋個三五年,我怎麼舍得死?這麼一向,求生的本能變得無比強大,當得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主意一定,我轉身回洞中又找到了一些食物,大多數是醃製的魚肉,這種東西沒經過烹調自然是很惡心,但是卻是維持生命的上好東西……總比我以前在東歐戰場挖樹根的狀況吃來得強了。
我將東西包了一包,背在背上,想起外麵漆黑無邊的世界,又轉身取了一塊有發光的苔蘇的石塊,本想用作照明,可想了一想,我的膚色和他們那群人分別太大,就把石塊塞進了包裹之中,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拿出來用。
一切妥當後,我掀開簾子,就走了出去。
等到簾子在我的背後落下,我就立時處身在黑暗之中了,刹那之間,他像是被極度的黑暗吞噬了一般,剛向向前想跨出一步,也實困難之極,因為我完全無法知道,跨出一步之後,會進入什麼的境地,黑暗無邊,也使我難以分清方向。
這種時候需要的不是莽撞,是冷靜,如果有一根煙,那是頂好的事情,可惜沒有。我隻好深呼調整自己的狀態。回憶起剛才那些人來去的情形,我可以肯定這附近一帶全是平地,那至少不用擔心踩到什麼坑啊陷阱之類的事,這才慢慢地移動著腳,向前走去,由於黑暗中我根本無法認出任何方向,自然隻好走到哪裏,算是哪裏。
就這樣,我走出了約莫二十來分鍾,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自然也是一片漆黑。我知道,這時就算想再回到那和熬二十雲雨歡好的山洞中去,也已經無法認出路來了。一時之間,他隻感到自己渺小如滄海一粟,那是由於心靈上感到極端的無助所引起的一種感覺,以前哪怕是麵對數十倍的敵人圍攻,我手中有槍,彈藥用完了還可以撿敵人的,完全沒有彈藥還有匕首,可這時麵對這詭異的空間我卻全然一絲把握都沒有。我摸索著,在地上坐了下來,休息休息。
我伸手在地上摸著觸手之處,不是石塊,就是泥沙,單憑這些我仍然無法知道自己是身處何地,說是靠近大海的岸邊吧,卻又不像。這時我心裏倒樂了起來,難不成,這是通向地府的那條傳說中的黃泉路?這些個人就是接引使者,將人帶到陰曹地府的世界?然後熬二十看我長得帥,不忍心將我帶去轉世投胎,私自留在洞中嘿咻……不知道,人和鬼生的孩子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