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孩子?”一個高大的男人用英語說,當時我自然不懂英文。
隨後,他將我帶回了營地,給我拿來了麵包牛奶,問了我很多東西,我卻不懂他在說什麼。隨後,他讓同伴去喊人來,我靜靜地等著。
被喊來的人,黑頭發黃皮膚,和我一樣。而且,他說的話,我居然聽得明白。他自我介紹說自己是龍王,是這支傭兵團的副團長。而剛剛用槍抵著我腦袋那金發男則是傭兵團的團長,他叫湯姆森。
龍王問我一個孩子為何出現在這種地方,我如實回答。龍王將我的話,翻譯給湯姆森團長聽,接著龍王與湯姆森團長歎了一口氣,說:“附近也沒有安全的村莊,一個孩子在這種地方的下場隻有……”
“龍王,我喜歡這個孩子,麵對如此劫難,他卻表現的很冷靜,我喜歡他!”湯姆森摸著我的頭發對龍王說。
“但,這麼小的孩子就讓他的雙手沾滿鮮血,不好吧?”
“總比失去生命好,是不是?”
龍王問我想不想跟著他們一起生活,我點了點頭。之後,龍王與湯姆森團長收養了我,就這樣我加入了傭兵團。龍王與湯姆森教會了我各種戰鬥技巧,更教懂了我怎麼樣在殘酷的戰場上活下去。
想不到這一待,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間我輾轉世界各地最慘烈、最瘋狂、最危險的戰場。身邊的戰友來了去,去了來,不是賺夠錢退出的就是將名丟在戰場。除了傭兵團,我也無處可去,除了戰鬥和手裏的槍,別的我也不認識。
我曾經想過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在戰場,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卻在得到答案前被敵襲或者出擊命令打斷,幾乎沒有例外。到最後我幾乎已經麻木了,直到那一次悲劇的發生……
“悲劇?”白大小姐直到這時才說話,麵沉似水的樣子看起來被我的悲慘經曆感動了。
“嗯,”我點點頭,那一次的經曆,困擾了我很長時間,而且我相如果自己有幸不死,剩下來的餘生都走不出這段慘痛的經曆。
“你知道,黑潮公司?”我問白慧。
白慧點點頭,“我在黑潮公司北卡羅來納州的訓練營進行了為期六個月的戰鬥技巧訓練,畢業了才進入鄧肯上校所在的三角洲特種部隊訓練營訓練的。”
我點點頭,見鬼的黑潮!那一次的悲劇就是黑潮一手策劃的!當時,我們的傭兵團在納卡進行保護要人的任務,雇主非常大方,各種設施也很完善,看似是一趟危險係數極低的任務。
傭兵工作中,最危險的是滲透收集情報,直接在戰場上攻堅,那可是係數極低的差事。而安保工作,則相對安全。況且我們當時隻是負責在一棟戒備森嚴的古堡中保護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