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鄧肯分別躲開正麵那兩隻血屍迎麵揮來的兩拳,我用匕首狠狠地從下而上,從血屍的喉嚨刺進了它的腦袋。而鄧肯則閃進血屍的懷中,把手槍抵著它的腦袋,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僅剩的一顆子彈嵌進了血屍的腦袋,將它的鬧到轟掉了一半!
消滅了麵前擋路的兩隻血屍,我和鄧肯迅速向兩邊迎擊最近的血屍,好給考古隊的眾人騰出一條逃生之路。隻要我們撐過三,不兩秒,隻要兩秒!我們就可以在血屍的包圍圈重新形成前離開。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學生們都逃了出來。
但,我忽略了一個人……章教授。
大家都知道,章教授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連番的意外已經讓他吃不消,所以在這種危急的關頭,他左腳拐自己右腳,摔倒了!
他被血屍圍在了重新形成的包圍圈中心,看來,他已經必死無疑!
“宅領隊,別管我,快帶我的學生們離開!”章教授的聲音恐慌得變了音,我知道他在顫抖。但我不知道,這老教授居然在這種時候如此帶種。而我宅男,最敬佩的就是帶種的人,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我麵前,而自己卻自己安然離去。
我迅速回身,在血屍們將章教授撕成碎片前,來到他身邊抬起他,道了一聲‘得罪啦’將他拋出了包圍圈。
這時,我突然感到左邊的麵額一陣巨疼,猛烈的撞擊讓我感到骨頭幾乎要爆裂一樣。我被血屍充滿怪力的一擊打中了,然後緊接著是第二陣劇痛!
一人麵對九隻血屍的戰鬥,能有勝算嗎?沒有!
但是,但是我的犧牲讓,所有人都離開了,我相信鄧肯可以帶考古隊眾人走出去,作為考古隊的領隊,我沒有失職。剩下的,就是坦然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忽然,一道黑影閃到我身前,轟開了圍毆我的幾隻血屍。
“今天,我們的戰士之路將要終結。那麼,就要有尊嚴地將它走完。僥幸有人記得我們的名字,僥幸能有一個壯觀的墓地,我們還欠什麼?”鄧肯沒走?他……留了下來!
“隻欠一個轟烈的死!”我全身被砸得很痛,但,痛不重要,痛快才重要。
此刻,久違的戰意充滿了我的全身,我感到興奮,興奮得全身的疼痛也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殺戮!
同歸於盡的殺戮!
我不知道中了血屍多少次攻擊,我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將九隻一身怪力的血屍體給解決的,我隻知道,我的腦中響起了‘天使心’的樂曲,這首曲子無疑淒美,也是我懂得拉的唯一一首小提琴曲,這首曲子我曾經拉過無數遍……每逢戰火結束,悼念戰友的時候,我都會在他們的墳前拉。
當看到鄧肯將最後兩隻血屍的腦袋摁在一起撞碎時,他抬起被揍成豬頭的臉笑了起來,我也笑了,比鄧肯笑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