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縫隙太小,我的四肢被她牢牢壓著,能動的隻有那翹翹的地方,我很想看看白慧此時臉色如何,但她頭上的礦燈打在我臉上,將她的整張臉隱在黑暗中,看不見。
這時候,白慧問我什麼東西硌著她,我自然不敢老實相告,含糊地說是鑰匙,未免她想明白,我連忙問她剛才想到了什麼,白大小姐果然沒深究硌著她那致命的凶器是啥,她說剛剛想起一個關於怪物的傳聞,但是這個故事發生在幾百年前的,具體能不能作為參考她也沒把握.
我說反正現在拿怪物沒辦法,有哪怕不靠譜的參考也比被怪物吃掉好。這個故事果然比我更不靠譜,白大小姐以麵對懵懂學生的教授口吻,開始講述傳說的內容。
墨綠色的水母狀怪物出沒在礦區吃人,吸幹血液將人變成幹屍後操控它們!以上謠言一起,零星分布在昆侖山脈那邊、數十座礦立即陷入恐慌。當地的人與礦工還有礦區的管理人員相推脫逃,那些工頭們便動員軍隊,虐打不聽話的逃、亡礦工,不過他們自己也自身難保。
礦工們拚命抵抗,反過來殺了工頭與軍官,但最重要的是怪物對本地人、礦工、工頭與士兵一律一視同仁,公平地殺了所有人,並把他們吃掉。一年之間,昆侖山一帶的礦區產量銳減為四分之一還不到,令當時的礦區話事人鐵青了臉。話事人的上頭甚至還連番電話來追問:“該不會是你個王八蛋將礦產倒賣了吧,這可是死罪,不怕?”再繼續這樣下去,好的話被槍斃掉,糟的話可能比死更難受的酷刑。
人在無助的時候往往都會求神,這位話事人也不例外。手持桃木劍、禪杖、符咒與聖水的巫山道士、得到高僧和尚們在話事人的請求之下,陸續前往位於昆侖山的礦區。這位話事人自然是在事前對他們許諾了高額的布施之類。
但是在怪物水母的眼中,道士與和尚高僧都不會有什麼分別,於是數十名不管有沒有道行的道士和尚就此永遠一去不返。到最後連一人也不剩,最後弄得再也沒有所謂的道士高僧敢來,話事人惱羞成怒,再逼迫一座道觀排除道士,但九死沒有一生的工作,誰願意幹,最後隻好把某位道觀中最惹人厭的破戒道士送出去交差。
或許那時候,破戒道士並不知道此行必定有去沒回,他居然還幹勁十足的啟程上路,名為破戒道士,當然不是名不副實的啦,他好酒,天天都得喝得大醉,在半路接受沿路村落的招待,暢飲幾番也算情理之中,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