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甲板上摔下來,直摔得我差點暈過去,六米的高度如果不是頭部著地要摔暈一個大久經沙場的大男人……也就是我,這種可能性很小,除非你不幸地成了別人的肉毯子……
我並不是抱怨白大小姐壓在我身上,壓得我差點吐血,她身上傳來的驚人手感,也讓我舍不得放手,可眼前出現的東西實在讓我不得不撤手,將她擋在我身後.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物體,它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在我麵前不足十米的地方,無數隻黝黑幹枯的人手正被一股顧細長,墨綠色的液體操縱著,原本無生命的枯手仿佛被稟於了生命一般,肆意地在船倉底部揮舞著。
我盯著這團惡心的玩意,問白慧是什麼東西。白慧拍亮礦燈往前一照,不由得暗呼不好。
聽白慧說,這是一種極其罕見,名為疣鳶水母的生物,說是水母吧,其實它並不生長在海裏,據零星的發現記錄記載,它長在五十米深的地底之下,那有如三輛卡車頭大小的身軀,就算是最堅硬的岩石可輕易拱成碎片。
近五百年來,人類有文字記錄的記載隻提到過這疣鳶水母三次,最近的一次記載還是擺脫蘇聯解體,深藏的秘密檔案被解封,才被人們所知道的。那是在五十年代初,一首蘇聯黑海艦隊的潛艇秘密押運一貨物回國,老毛子自然知道這種寄生菌落的破壞力,也知道它的弱點,所以密封後用潛艇想運回本土研究 。
潛艇回航途中卻受到惡劣天氣引起的潛流,密封著的鐵箱在顛簸中被撞裂了一道裂縫,船長迫於上麵的死命令,當即進到倉中檢查,一具沒有了四肢隻剩下身軀的幹扁大號火龍果,受到燈光的刺激,或者說受到活人氣息的誘惑,它竟然隨著吸附在船長身上的活了過來,最後,這首潛艇自然連同怪物疣鳶水母一同葬身海底。
傳說已經非常嚇人了,更嚇人的是,這怪物抬起滿是幹屍的觸手,向我掃來,一股惡習的腥風貼著我的鼻尖而過,身後隨之響起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我回頭一看,那隻肆虐的觸手上的骷髏的頭被砸的粉碎,我默默地摸摸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傳說中的鐵頭功可不可以把五六厘米厚的鐵板撞穿又或者正常人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住此等衝擊力?
反正,我是沒那個好奇心用自己的腦袋去實驗啦,因為我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可就是那密密麻麻多若牛毛觸手的攻擊,我是不怕死,十幾年的戰爭歲月過來的人,生死自然看得很淡,不過要是稍有不慎被那怪物纏住吸幹,輪為它身體的一部分不得安息,這種感覺想想就反胃……既然,不知道這怪物的弱點,也沒有和它拚命的理由,那麼趕緊躲起來找機會逃出去才是上策,就算它身後藏著萬億珍寶,也得有命帶出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