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讓張國民回去喊其他人過來,自己則掏出煙想點一根放鬆一下,那知道我的煙變成了一坨,全濕透了。我惱怒地一腳踢在洞穴向裏麵的牆上,咦?不對啊,這腳感,這聲音……我又踢了一腳,我發現他的感覺沒有錯。這時,聽到身後踏踏的腳步聲還有那一聲好聽的嗔怪:“宅男領隊有空踢牆,也不過來幫忙,進去點!”
這把聲音除了白大小姐還能有誰?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解釋,就被走在前頭背著章教授走進洞穴的張國民擠到洞穴的牆上。
隨著大家陸續擠進洞裏,身處洞穴最裏麵的我就像被壓在罐頭最底層那絕望的魚片一樣,而洞穴門口的人還在往裏擠。
“喂,哎喲!壓扁我了,別再,別擠進來了,後麵……”我的話還沒說完,我貼在身後的穴牆突然轟隆一聲被我給壓垮了!
一塊塊石頭砸在我身上,我本能用手護住頭,本該準備被石頭砸死了,然而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砸下來的石頭並不太多,而且厚度不過一指節。這樣的衝擊自然不足以對我造成傷害,如果沒有背著章教授的張國民失去重心那兩人份的一壓,或許接下來的故事走向也會不一樣了吧……
我艱難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兩人,掏出手電筒往這洞中之洞查看,這裏的空間並不大,不知道是否被雨水淋濕的關係,這一刻我感到有種寒,一種從心裏透過毛孔遍布全身的陰寒。這種陰寒我自然並非第一次碰到,這種陰寒不該在這種地方出現才是,我仿佛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我扶起跌倒在地的章教授與張國民正想退出洞外,這時我忽然發現了一隻發白的手,搭在了昏迷中教授的肩膀上。
我揉了揉眼睛,我確定這……這絕不能說是一隻手,它已經不是一隻正常人的手,正常人的手應該有皮膚,有血有肉,但隻這隻手沒有,什麼都沒有,這隻青白色的手隻有骨頭!
“趴下!”我推了張國民一把,拔出匕首就往這隻怪手上砍去,鬼手應聲而碎,我趕緊用手電照往鬼手伸出來的地方。微弱的燈光找照亮黑暗,在剛剛我們背後不足一米的牆壁上,有一根青白色的棍子從牆壁上伸了出來,“帶教授出去!”我一手舉著刀,一手舉著手電靠近牆壁。
這根青白色的棍子,和剛剛捉住章教授的那隻怪手顏色一樣,那麼這根棍子毫無疑問就是人的手骨了。剛剛查看洞裏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它怎麼忽然就冒出來了?人類的手骨怎麼可能從牆壁上伸出來?!牆壁上也並沒有洞,這隻怪手就仿佛生在牆上,和牆壁融為一體一樣,它就那樣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