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倒還真沒想過,我雖然會拿槍,但常年都戰鬥在內陸,不會開船,而那群學者顯然也不能指望,忙活到現在,看來是白忙活一場了。這時,白大小姐抬起手,走了過來。
“我來開。”她說得雲淡風輕,輕鬆得好像是說自己會騎腳踏車一樣。
“你會開船?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交在你手上呐!”開船,特別是這種舊式的船,雖然這小妮子貌似很厲害,但誰又知道,她不是因為救父心切,不懂裝懂硬著頭皮上呢?
“做貝爺攝影師時,我去過北卡羅來納州進行過為期一年的訓練,訓練內容包括開各種船。”
“但,這船比你還要老幾圈……”白大小姐聳聳肩,說:“船和槍一樣,一竅通則萬變不離其宗,都是手板眼見功夫而已。”經她這一比喻聽起來,倒也說得過去了。我用過很多種槍械,就算是最新式的巴雷特,或者最古老的火繩槍,都會有扳機,都得上膛,原理是一樣的,所以我沉默了。
船與船長就此敲定,副教授程普帶著學生們回去吉普車那裏拿裝備,章教授畢竟年老,就讓他先坐甲板上歇著,其實我提議讓教授等等,等台風過後再回來接他,但他說放心不下自己的學生,再說沒有他在場,誰和他們講解和實踐?所以,他說什麼也要跟著去。沒法,也隻好這樣了。
我則與白大小姐從了一圈船艙內部,又檢查了一下船身各處,白大小姐說這艘船的狀態很好,沒有需要檢修的地方,看來黑珊瑚這種珍稀的材料真的非常神奇,我提議回來時,將這艘船被拆了,拿這些黑珊瑚去賣。
白大小姐當即黑臉,她不屑地鄙視我道:“這艘船本身就是一件古董,它的曆史意義遠非那點黑珊瑚可以媲美的,你這是丟了西瓜揀芝麻!”好吧,我想說,什麼意義都沒有真金白銀重要,但看到白大小姐冒火的眼神,我終於忍住沒說。
“那,尊敬的船長,不給咱們這艘船起名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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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女神號。”白大小姐起的名字充滿了美好的願望,但這個願望能否乘風破浪克服十二級台風的肆虐呢?這,就隻有天知道了。
待得副教授程普帶著學生們把裝備都帶來時,老人早以將船要用的燃料加滿,並且還準備了兩天份的淡水,白大小姐吩咐眾人,隻帶必須裝備,其他的先放這裏,當時她這個不起眼的決定,事後我想,當時那麼緊急的情況下,那怕多耗費一秒都會讓船上的人離死亡近一步,她讓眾人逃過了一劫。
從山咀碼頭到上川島碼頭的海路並不遙遠,也就三十分鍾左右,然而在海上,特別是在台風天,多準備一些,也就對船上各人的性命多一絲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