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同歸於盡(2 / 2)

她哭了好久,終是想起什麼似的,走到了習月盈跟前,一上去就是一腳揣在她臉上,習月盈此時毫無抵抗力,被她一腳踢到,狼狽地摔在地上。肖洛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又是一記重重地耳光甩了過去,習月盈不怒反笑道“你打啊,你就算打死我秦延也活不過來。你也真是夠能耐的啊,他們三人因你而死,你現下卻還活著。”肖洛桑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習月盈臉上,淡淡道“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若不是你,他們三人怎麼會被海蝕獸所害。你與其在臨死前激怒我,還不如先閉上嘴養養氣力吧。免得待會叫都叫不出來。”

說著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刀,在她一邊臉上一筆一劃地寫了個“賤”字,習月盈當即疼得大叫,嘴裏不住罵著“肖洛桑,你瘋了嗎?若是我師父知道我被你害成這樣,是不會放過你的。”肖洛桑手上動作沒停,冷冷回道“你師父算個屁,我會怕她不成。”緊接著在她另一邊臉上寫出了他們幾人如何被他暗算,後又如何不幸喪命於海蝕獸。她用的刀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在符西那裏誆騙的烈焰刀,這刀戾氣極重,若是不甚被這刀劃了條口子,傷口就會有被火灼燒之感,疼的人死去活來。習月盈的喊叫聲一直不絕於耳,肖洛桑卻好像把這種痛苦地喊叫聲當成了一種悅耳的樂聲,臉上不禁露出暢快的神色。直到肖洛桑一筆一劃地寫完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習月盈的嗓子幾乎和都喊啞了。

然肖洛桑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她又從懷裏掏出了一瓶小藥瓶,將藥瓶中的藥粉倒在習月盈的臉上。習月盈還不容易歇了片刻的喊叫聲,突地又尖厲地叫了起來。那藥粉一觸到習月盈的傷口,就長出了數條肉色的蠕蟲,徘徊在習月盈臉上的傷口上,吸允著習月盈傷口上的血跡,然後鑽到她的皮肉裏麵,啃食著她的骨血。

肖洛桑揮手用術法將習月盈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習月盈就這樣赤身裸體的躺在肖洛桑麵前,肖洛桑揮刀在她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著,就像在執行淩遲酷刑一般。不知過了多久,習月盈的叫聲終於停了,肖洛桑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跡。習月盈此時身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了。肖洛桑探了探她的內息,發現習月盈不知何時已被活活痛斷了氣,她對著習月盈的屍身,突然覺得渾身上下像失去了氣力一般,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她愣了半晌後,回過神來,站起身,走到溯封與易川麵前,對著他們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道“是我連累了你們。”然後走到秦延那裏,俯身靠在他懷裏,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來陪你了。”說完,拔出秦延身上的利劍,直直刺向自己的心髒。她這一係列動作做得沒有一絲遲疑,那劍刺入自己心髒後,她心口一陣劇痛,但周身的疼痛已經讓她對於疼痛失去了知覺。她渾身是血的,倚在秦延懷裏,就像他們之前依偎在一起談天說地的那樣。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轉頭在秦延臉上一吻,最後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等曦和真人一眾人勉力趕到這裏的時候,隻見今早還是好好的五人,現下都是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他們趕緊上前查看,可五人都已喪命。肖洛桑幾人還好,習月盈一人衣不蔽體,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臉上還刻著字。他們湊到習月盈跟前,將她臉上的字看完後,隨即明白過來時怎麼一回事,一時沉默無言,終是歎了口氣,喚來山上的弟子將幾人的遺體抬了回去,好生安葬。

然而這事卻沒有就此結束,一下子失去三個愛徒的溯昌聽聞此事後,當下險些氣暈過去。他這數十年的為人師的生涯中,溯封、肖洛桑、秦延和易川是他收過的最得意的弟子,且溯封還是他的親侄孫。若不是他當時留守在暮雲山上,沒有親眼看見他們四人的死狀,說不定會一怒之下,帶著弟子將玉清門滅門一泄憤。

但饒是他在悲痛不已,逝者已矣,無論再做什麼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