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月盈與肖洛桑的關係惡劣,其餘三人幾乎每天都生活在她倆的戰火中。每回兩人有了點吵起來的苗頭時,秦延和易川一般是不會插嘴的,隻有溯封會拿出師兄的風度,好言相勸。可每當肖洛桑想看在溯封的麵子上不與習月盈一般見識,但習月盈一見到肖洛桑有偃旗息鼓的準備又開始變本加厲的挑釁她,肖洛桑不想聽這瘋狗亂叫,卻避無可避。易川與秦延兩人在這種時候從不勸肖洛桑也不會站出來幫她說話,易川是個愛看熱鬧的,他知肖洛桑反正不會吃虧,也不想去觸習月盈的黴頭。秦延則是不喜與女子一般見識,見肖洛桑每回把習月盈氣得說不出話來似乎很有成就感,自己又何必多管閑事地擾了肖洛桑吵架的興致。而於習月盈而言,她與肖洛桑不對付也罷了,其餘三人看似沒做什麼,實際上卻都是站在肖洛桑這邊,這讓她恨不得將肖洛桑千刀萬剮。
半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的陣法在磕磕絆絆的磨合下也終於有了個該有的樣子。這半個月來,他們都在暮雲山上苦修陣法,對山下的情況也不是一無所知,聽暮雲山的弟子說,近來蓬萊島周圍的海上一天比一天不太平,好多以海為生的漁夫都躲在家裏不敢出海,蓬萊島百姓人心惶惶,就連不知情的暮雲山弟子也開始擔憂起來。
在對戰海蝕獸的前一天,曦和真人見他們的陣法練得差不多了,便放了他們一天假,讓他們回去養精蓄銳。
雖說是讓他們回去休息,但饒是肖洛桑這樣心寬的人,一想到明日就要對戰海蝕獸了,也很是忐忑。她曾問過秋邑真人,這一站他們有幾分勝算,秋邑真人先說了她一頓,肖洛桑難得安靜地聽他說教完,而後秋邑真人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悠悠道“這種事怎麼說得準,若運氣好,說是八九分的勝算也不為過,運氣不好,三四成也不誇張。而運氣的好壞往往隻在一線之間。饒是我們這些活了百多年的老頭子,沒經曆過五百年前的大戰,也不好下定論。”秋邑真人說得很直白,他們這一戰到底是凶多吉少還是會逢凶化吉,他們這些老一輩的真人也說不清楚。然不管是凶多吉少還是吉多凶少,他們都必須勇往直前。
肖洛桑在這日好不容易有空可以弄些吃食來緩解一下養了半月的饞蟲,然她做出了一堆拿手的菜肴後,卻發覺自己一點胃口也沒有。秦延也好不到哪去,陪她勉強吃了些,便在也沒有動筷的心思了。
兩人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整天,太黑後,都早早的睡下了。兩人並肩躺在床上,閉著眼卻都睡不著。就這樣躺了不知多久,肖洛桑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怕嗎?”秦延聽她突然開口,有些發愣,但隨即反應過來,毫不掩飾回道“怕。”肖洛桑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悠悠回道“我也怕。”秦延翻身熟練地將她壓在身下,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戲謔道“不怕不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肖洛桑將他推開,道“別鬧了,明日就要迎戰,今晚還有心思想這些。”秦延笑道“就是要在臨危之際來一出花前月下才不負時光。”肖洛桑沒好氣道“少來這套。”秦延微斂了不正經的神色,有些落寞道“若是今日在不抓緊時機,倘若·····”肖洛桑一手捂住了秦延的最,道“少說這些喪氣話,我們明日一定將海蝕獸製服住,平安回來的。”秦延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道“你說得對,我們還要回來繼續花前月下呢。”肖洛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兩人相擁著,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