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沒幾天就把傷養好了,因而就被薑瑤給趕了回來。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秦延每日與易川一道修行,一晃眼,又是一年。
如今易川也已經入門兩年了,過幾天,他們就要去迷荒林裏試煉了。這日,玄峰門照例將眾人聚到一起用膳。因著要進迷荒林的緣故,近來秦延與易川的修行強度都加大了不少,易川每天都被緊密的修行給累得要死要活。秦延自是沒有時間來找肖洛桑,肖洛桑隻好主動去找秦延,但每次去找秦延的時候,都見那倆師兄弟修行得十分忘我,便隻好在一旁等他們修行完後,再上前說話。在觀兩人修行的同時,肖洛桑這個當師姐的,也常會提點一下兩人的修行。肖洛桑隻是稍微地提點一下,兩人就能很快地領悟到精髓之處,不多時便能融會貫通,這也讓肖洛桑這個作師姐的很有成就感。
秦延的資質自是沒話說的,而易川的資質卻也是極佳的。易川為單一水靈根,一般來說,主水靈根者靈力豐盈然爆發力稍顯不足,然爆發力卻差了些,但易川不僅靈力豐盈,爆發力也不弱,在門內的比試中幾乎每回都能拔得頭籌,故肖洛桑對他們兩人完成迷荒林的試煉很有信心。且秦延與易川平日裏沒與人交惡,不會向她上回那樣被人暗算,如此說來,他們通過迷荒林的試煉可說是毫無懸念了。饒是如此,肖洛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易川那小子總會時不時地發點瘋。就像他每回在門內的比試上雖幾乎都是第一,但也幾乎每回都會受些不大不小的傷。那些傷說起來也叫人哭笑不得,有時是被人把頭發少了,有時是被人把鼻梁打折了,甚至有時沒被別人打傷,反倒是他自己因為在比試上勝出,一時興奮下台時摔了一跤,把腳扭到了。
如此一來,易川幾乎每次比試完後,都會被秦延帶著去妙手閣那裏上點藥。薑瑤一開始還會耐著性子給他上藥,時間久了,對於他每兩月一次的光顧也煩了,每回一見到易川便有種想將這人扔出去的衝動,就連秦延也對此十分不好意思。還是肖洛桑厚著臉皮好言相勸,薑瑤才沒把易川趕出去。
肖洛桑絲毫不懷疑易川每回受傷都隻是為了去見薑瑤一麵,然易川表麵功夫卻做得很好,全然不像那陸乘風為了追求齊雲楚那般死皮賴臉。既然秦延這個做師兄的都沒管他,肖洛桑也不想去管這個閑事。
不過肖洛桑最擔心的就是,這回進迷荒林的是他與秦延兩人,若是易川這回也想想之前那樣把自己弄點小傷,就不妙了。迷荒林裏不比得外麵,秦延這個做師兄的自然不會看著易川受傷不管,就怕秦延回因易川而受傷。
擔心歸擔心,該吃喝玩樂的時候就該把這些煩惱拋之腦後。肖洛桑來的得不算早,來的時候,就看見秦延與易川已經找好了座位。易川一看見她,立馬熱情地衝著她招手,動作誇張地指著秦延旁邊的座位,肖洛桑會意一笑,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了秦延身旁。她一坐下,秦延便對她道“好幾天沒見了,今日也不早些來。”肖洛桑一愣,方笑道“你是在埋怨我這幾天沒有過來看你。”秦延似有些委屈地看著肖洛桑道“你可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肖洛桑挑眉壞笑道“還真不知道。”秦延在桌下伸手掐了一把肖洛桑的大腿,肖洛桑當即疼得險些叫出聲來,她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妻嗎?”秦延瞥了她一眼,淡道“疼了才會長記性。”肖洛桑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想搭理他。秦延見狀,趕緊安慰道“別生氣啊,就是與你開個玩笑。方才真把你掐疼了,你就掐回來好了。”肖洛桑瞥了他一眼,猛地一把掐在秦延的腿上,秦延冷不防地被她狠狠一掐,疼得倒抽一口涼氣。肖洛桑得意地看著秦延,道“疼了才會長記性。”秦延無奈,誰讓自己先欺負她呢。
不一會兒,齊雲楚也來了,她看見肖洛桑後,便徑直坐到了肖洛桑的旁邊。然她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於肖洛桑說話,她旁邊又多了一人,正是那沒臉沒皮,纏了她兩年的陸乘風。肖洛桑見他倆坐到了自己旁邊,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對秦延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坐吧。”秦延安撫她道“你換了地方,齊師姐也會跟過來的。”
齊雲楚一見陸乘風主動坐到了她旁邊,臉色就有些不好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有不好發作,隻低聲對陸乘風道“你能不能道其他地方坐去,待會我兩個師妹還要和我說說話。”陸乘風理直氣壯的拒絕道“這可不行,你若想與你師妹說話,讓她們坐到肖師妹旁邊便是,我好不容易挑了個位置,你就忍心趕我走。”齊雲楚被他這日漸增厚的臉皮弄得無可奈何,她不耐地瞥了眼坐在一旁的陸乘風,半晌後,終是沒再與這人計較這些小事。這時,正好連心連翹也帶著她們?的師妹師弟來了,她們瞧見齊雲楚後,正想與她打個招呼,但見齊雲楚身旁的陸乘風,百年生生將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裝成沒看見齊雲楚的樣子,蹩腳的轉身去了其他桌。齊雲楚見了她們這副胳膊肘往外拐的做派,真恨不得想以前一樣走到她們麵前,一人一記爆栗。但連心連翹似乎感應到了她的怨氣,飛快地去了裏她最遠的一桌,讓她拿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