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桑冷笑著看著風錦兒離去的背影,見她走遠了,才悠悠道“風錦兒這丫頭心思不正,腦子也不大好使。”秦延笑著打趣道“我看你心思也沒正到哪裏去,還好腦子夠好使。”肖洛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回房休息吧。”
果不其然,過了幾日,在青雲門弟子修習時,修習場地突然來了一大幫寒漓門的人。眾弟子均是有些詫異,以往寒漓門的人就算再囂張也不會來他們青雲門的修習場地來找茬。這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那樣子活像要來砸場子似的。
肖洛桑看了眼這些來人,她不經意間瞥見了人群間的風錦兒。風錦兒一和她對視,眼神裏就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想必這群人就是寒漓門一眾弟子了,在寒漓門一眾弟子前,站著一個素淨青衣的女人,看上氣約莫二十幾歲的樣子,容貌秀麗,神情冷傲,此人應是繡赫真人無疑。她身邊的一弟子對著青雲門弟子大聲喊道“暮雲山肖洛桑可在這裏。”眾人不解地看向喊話的這名弟子,陸乘風趕緊出來救場道“不知羅師兄找肖師妹有何事?現下大家都在修習,若有事,等大家修習完了也不遲。”繡赫真人冷哼一聲道“我們寒漓門也不是胡攪蠻纏之輩,若沒有要事,怎會打攪青雲門修習。”
此話一出,就聽場地那邊傳來一個懶懶的女聲,道“你們寒漓門怎會沒有胡攪蠻纏之輩,那風錦兒三天兩頭的來青雲門找男人有算什麼呢。”話音剛落,場地裏就聽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這肖洛桑也忒大膽了些,雖然她說得話不假,然這般直白地職責人家弟子,可不就是當著眾人的麵打繡赫真人臉嗎?
繡赫真人被她這句話氣得臉色大變,她朝出聲那人望過去,想來那人就是肖洛桑了吧,然繡赫真人雖氣不過,但她一時也不知如何反駁肖洛桑這話,風錦兒是她喜愛的弟子,她知風錦兒對陸乘風心有愛慕,也一直沒怎麼管風錦兒到青雲門來追求陸乘風,反正青雲門翁虛真人平日裏不管門內事務,陸乘風是青雲門中公認的下一代門主繼承人,風錦兒若是能與陸乘風在一起,對他們寒漓門而言也是一樁好事。但肖洛桑這話說得極為粗俗,讓她這個當門主的很是沒臉麵。繡赫真人壓下心中想動手教訓肖洛桑的衝動,道“肖師侄血口噴人的本事不小啊。你來我們南靈島沒學會其他的,倒學會了梁上君子那一套了。”眾人一驚,繡赫真人繼續道“那暝華珠可是我們寒漓門的至寶,我不知肖師侄是哪來的本是將暝華珠偷到手,不過現下我們都上門來要了,肖師侄還是快些交出來比較好。”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震驚地看向肖洛桑,然肖洛桑還是一副嘴角帶笑的閑散模樣。溯封上前道“不知繡赫真人有什麼證據說是在下師妹將寒漓門的暝華珠盜走。真人這空口無憑的,就說我師妹偷東西,難道是看我們暮雲山之人在南靈島就好欺負不成?”他說得極重,還搬出了暮雲山,繡赫真人一時也有些後悔,自己方才那番話如傳到了暮雲山那裏,恐會引起兩派之間的不快。她頓了頓,語氣稍緩道“前幾日我寒漓門的至寶暝華珠不見了,我們找遍了寒漓門都一無所獲。然之後,卻有人看見那暝華珠的七彩光出現在肖師侄居住的院子裏。不知這該作何解釋?”溯封冷哼道“隻憑你們寒漓門弟子的一麵之詞就說暝華珠是我師妹偷得,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你們寒漓門哪個弟子看見的。”
繡赫真人向後示意了一下,當即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弟子走了出來,怯生生道“我是佰芮門新晉弟子,是我昨日路過肖師姐的住所,看見肖師姐房裏傳來的七彩光。”繡赫真人對肖洛桑道“她不是我寒漓門弟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肖洛桑無奈道“總之暝華珠不在我這裏,你們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繡赫真人怒道“你是當我們寒漓門的人都是死的嗎,你想這樣抵賴過去,門都沒有。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肖洛桑冷道“我看你們寒漓門的人倒不是死的,隻不過就是有些蠢而已。我可以讓你們搜一搜,隻不過,你們若是什麼也沒搜到,那可得給我跪下賠禮道歉。”繡赫真人一激動,就應下了肖洛桑的要求道“好,不過若是搜到了,我可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