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一個清亮的男聲道“她沒有這機會,我有。”九王爺動作一頓,肖洛桑見狀立即從他懷裏掙出來,兩人轉頭看向屋外的方向,隻見那邊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肖洛桑一見秦延,想起這些天來的憋屈,心中隻覺酸澀難忍,眼眶一熱聲音裏帶著哭腔喊道“秦延你終於來了。”秦延見她這副委屈地樣子,疼惜不已,柔聲道“讓你好好休養,你卻偏偏不聽,這下嚐到苦頭了吧。”肖洛桑抹了抹帶著水汽的雙眼,不服氣回道“我隻是運道不好,遇上歹人了。跟我出來玩沒關係。”
一旁的九王爺見這兩人言語親昵,肖洛桑見了她這師弟,就像溺水之人見了浮木般欣喜,心中更是氣急敗壞,他朝兩人怒道“兩位可別忘了此處可是我的府宅。”肖洛桑不屑地瞥了一眼九王爺,回頭對秦延道“我現下隻能使拳腳功夫,不是他的對手,你幫我好好教訓教訓這狗賊。”秦延隻道了句“你且放心罷。”便走到了肖洛桑前麵,對上九王爺。九王爺雖知自己不是這修道之人的對手,但仍不想在肖洛桑麵前落了下風,他正想抽出腰上的佩劍與秦延一搏,卻發現那佩劍一抽出就想一條活了的靈蛇般將自己的周身纏了個結實。他皺眉看向秦延,隻見秦延冷笑著看著他,似下一刻就要將他碾壓成碎渣。他心下一涼,趕緊大聲呼叫道“來人,快將這擅闖府宅的賊人拿下。”可過了好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九王爺憤怒地看向秦延,然秦延卻好像並不知情,肖洛桑低聲道“不用喊了,王府裏的人包括你的侍衛都被我下了藥。”九王爺又驚又怒道“你成日被禁在這處院子裏,哪有機會下藥,莫不是那些侍候你的侍女將你悄悄放出去的?”肖洛桑搖頭道“我聽說府宅裏上上下下除了你,都是吃府裏那口深井裏的水,正好那口井就在我住的院子的外麵,我昨晚向侍女討了些酒,裝作是到房頂上去喝酒,趁機就把隨身帶的迷藥倒在了那口井裏,這藥在十個時辰後才會發作,現下正好是起藥效的時候。”九王爺氣得牙癢,道“我真心待你,你卻一門心思暗算我。”此話一出,肖洛桑也來氣了,走過去一腳踢在他的襠下,九王爺吃痛大叫一聲,就倒地不起。肖洛桑又在他胸前補上一腳,道“你一個皇子要不要臉,你把我成日關在這小小的院子裏還說什麼真心待我。今日若不是我師弟來得及時,我怕是早就被你輕薄了去。念在你這些日子還算沒苛待我,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你給我記著,日後若是再找上我,我定要整治死你。”九王爺疼得齜牙,但嘴上依舊不服軟,道“你還想整治我,信不信我讓你肖家從此在世上消失。”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肖洛桑,肖洛桑思量片刻,從乾坤袋裏拿出一粒藥丸,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九王爺驚覺不妙,可現下卻無力反抗。肖洛桑在九王爺的後背踢了一腳,他吃痛,肖洛桑趁機將藥丸扔進他喉裏,道“這藥是暮雲山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妖獸的,須每月服用一粒解藥,否則就會受經脈寸斷之苦。”
九王爺立即感覺到身子像是被重錘捶打一般,發出一陣陣的鈍痛,再加上方才肖洛桑那往下踹的一腳,隻是沒將他立馬變成太監,他疼得臉色發白。肖洛桑俯下身,嘲弄道“看來你是王爺當慣了吧,不知道在別人手裏時應收斂一點脾性。”說著又給他塞了一粒藥丸,他頓時感覺身上的鈍痛減輕了不少,肖洛桑接著道“這解藥隻有肖家的藥鋪才有,你每月叫人去買便是,若是你敢動肖家,那且等著受著經脈寸斷之苦罷。”說完便起身,對秦延道“我們走吧。”秦延隻“嗯”了聲便抬手招出劍,帶著肖洛桑禦劍飛走了。
肖洛桑上了劍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聽見了九王爺的呼喊聲“肖洛桑,你給我回來!”肖洛桑不禁歎道,這人真是高高在上慣了,都被折騰成這副德行了,還不忘叫她回去。秦延將肖洛桑的舉動盡收眼底,語氣有些發酸道“怎麼還有些不舍?”肖洛桑隨口回道“不舍就不會和你走了。”一句話將秦延說得心下甜蜜。兩人一路上將這些天的經曆互相交代了一遍,不知不覺就到了之前居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