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後,若姬招待秦延坐下,給他斟了杯茶,柔聲道“公子看著麵生,今日應是第一次來畫舫吧。”秦延淡回道“我是聽朋友說這裏是個有趣的地方,就想過來瞧瞧,沒曾想運氣著實太好,第一次來競標就競上了。”若姬遞過茶盞,輕聲笑道“那公子可謝我啊,若不是我看公子相貌堂堂,故意放了點水,公子哪會這麼容易就進了畫舫。”秦延嘴角揚起一絲好看的幅度,道“既是如此,那秦某人可真是要好好謝過姑娘了。”秦延笑起來若三月春風,饒是閱人無數的若姬,也被這淺笑迷得有些把持不住了。她站起身來走到秦延身前,故意俯下子身,將那豐盈的胸脯露於秦延眼前,抬起頭魅惑笑道“公子茶杯裏的茶沒怎麼動啊,可是不喜飲茶,習酌酒?”雖知這些女子行為放蕩,但肖洛桑看著這人當著自己麵如此勾引秦延,心裏確是不大舒服。而秦延對著若姬的這般魅惑,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端起茶盞,自然而然地將視線移開道“若姬姑娘有心了,我素來不喜飲酒,方才不是很渴,所以沒怎麼動杯中的茶。”見秦延不為自己的美色所動,若姬難免有些失望。
她不經意瞥見立在秦延身側的肖洛桑,剛才沒注意到這丫鬟,現下這樣細細打量一番,才覺著丫鬟還真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她心下有些不快,看了一眼肖洛桑,噘嘴嬌聲對秦延道“公子怎的還帶著丫鬟,是怕人家侍候不周嗎?”這意思明擺著是讓肖洛桑出門候著,肖洛桑忍下火氣,故作可憐地望向秦延。秦延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聲音也不禁冷了幾分,道“她是我貼身丫鬟,跟我跟習慣了,不過就是在屋裏站著又不礙事,難道若姬姑娘來拿個丫鬟都容不下。” 若姬聽出了秦延的不快,立馬賠笑道“公子莫要動氣,我也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而後不管若姬如何挑逗秦延,秦延總會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兩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若姬覺得甚是無趣,她瞥了一眼一旁四處張望的肖洛桑,覺著自己今日之所以沒勾上這位俊俏公子都是因為這礙眼的丫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鍾聲。若姬似想起什麼似的,轉身進了臥室拿出了一副卷上的畫,笑著遞給秦延道“今日時辰到了,按規矩公子可得一幅我的畫像。就當做這萍水相逢的紀念吧,若是公子記掛著小女子,也可在閑暇時看看畫像,以解相思之苦。”秦延接過畫,拱手道“那多謝姑娘贈畫。”若姬略有深意地看了眼肖洛桑,道“公子下次來畫舫還是隻身一人前往的好,帶著個小姑娘總是有些不方便。”以肖洛桑這樣的“芳齡”被稱作小姑娘自是受用的,隻是這話聽在秦延耳裏就不大舒服了,秦延不好與若姬鬧得不愉快,否則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他按下心中的不快,道“多謝若姬姑娘贈畫,秦某今日就先告辭了。改日有空再登門拜訪。”說著,若姬便領著二人出了房門。
出了門後,隻見其他房間的公子哥們也是被領著出來了。外麵早有丫鬟候著了,等所有人出來後,就將這些公子哥恭送出了畫舫。
兩人出了畫舫後總算鬆了口氣,這丫鬟的丸子頭紮在頭上怪憋屈的,若不是街上人多,肖洛桑早就將這礙事的發型拆了.可秦延見肖洛桑這副丫鬟的打扮卻覺有意思得緊,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肖洛桑道“不過就是扮作丫鬟,師姐何必這般不自在。”肖洛桑睨了一眼秦延,不滿道“你喜歡這丫鬟扮相,下回換你扮丫鬟受氣,我扮公子哥瀟灑如何?”不知她是不是有意,秦延在這話裏覺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心頭發甜,目光灼灼地看向肖洛桑笑道“我哪是喜歡丫鬟扮相,我隻是喜歡看你這副丫鬟扮相。你這回受了氣,大不了下回我扮小廝,替你受受氣。”肖洛桑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有些招架不住,他話中透著曖昧,肖洛桑趕緊換個話題,道“我覺著你手裏這幅畫有蹊蹺,待會兒回了客棧我們就將這幅畫好好研究一下吧。”秦延知她不好意思了,順著她的意思應答了一聲,也沒繼續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