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情陵人遠,夢鎖樓中,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柔腸一寸愁千縷......”
懸崖邊,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那裏,望著一步之外的萬丈深淵,唱著淒楚動人的歌謠,崖邊寒風凜冽,吹著她的衣裙飛舞,宛若九天而來的仙女,但是她的背影卻又是如此的孤寂.
“夢鎖樓中......”臧凡站在那裏怔怔看著前方,輕聲的喃喃著,望著她的背影,臧凡手輕輕的抬起,想往女子那裏走去
而剛剛邁出步子,她那歌聲便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來,往臧凡這裏望了一眼。隻這一眼便讓他的心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天地間隻剩下自己眼前的這個她。
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傾倒、自慚形穢、不敢褻瀆。臉上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愁,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更重要的是那一絲莫名的熟悉。
女子向後望了一眼之後,便又緩緩的轉過身去,望著腳下的深淵,傳神動人的星眸已經溫潤,眼角慢慢形成了一滴晶瑩。
“永別了,天......”
“不要啊......”就在臧凡正在想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她,想要記住她的樣子時,女子卻已經向前的萬丈深淵,跨出了那一步生死的距離。
“月兒,不要啊。。。。。。”
臧凡的心裏猛地刺痛起來,突然湧現出一個深埋心底的名字,望著那已經跳入深淵的倩影,痛苦、悔恨一股股複雜的感覺蔓延至他的全身,痛徹心扉的眼淚落在飛奔而去的身後......
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村鎮中。
“不要啊......”
正在床上睡覺的臧凡,突然大叫著猛地坐起,看到自己身邊熟悉的環境,心中的痛苦也開始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月兒?”
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未幹的淚水,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裏帶著還未平息的,一絲一絲陣痛。
“一年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
.......................
“早啊,小凡!”
大清早,早已經起床的臧凡正在院子裏,穿著一身幹練的武服,正在晨起修煉,此時略顯清秀的臉上,已經有一層微微的細汗,看到背著一把弓,穿著一身獸皮,走過來龍精虎猛的魁梧大漢,便停了下來。
“早,王叔,又去山裏打獵啊!”
這名魁梧的大漢,是村裏有名的獵戶,叫王虎,也是村長的長子,聽說早年間出去過村子當過兵,後來因為受了一些傷,便回到了村子,當起了獵戶,看著眼前的臧凡心中不由一陣感歎,當年的小屁孩也長大成人了。
“是啊,今天再去山裏碰碰運氣。”
“村長爺爺的病還沒見好轉嗎?”
“老爺子的病...唉...還是去山裏看看吧,萬一能碰見土熊的話,有了土熊膽入藥,也許就能治好了。”
以前王虎都是好幾天才去山裏一趟,打些獵物回來,然後平時都在村子裏教一些小孩子習武,但是自從半個月前,老村長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就一直昏迷不醒,請了不少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村子裏的大家夥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遊方道人,路過村子,告訴王虎,老村長受了妖魔驚嚇所致,需用百年以上年份的土熊膽為藥引,才能治愈醒過來。
“王叔,別擔心了,村長爺爺會好起來的.”看著王虎瞬間臉上掛了一絲愁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了,王叔,今天我也跟你一起去山裏吧!我也好長時間沒去山裏打獵了。”
王虎看著跑回屋內的臧凡哈哈大笑著“那敢情好,有你跟著去,找到了土熊,你王叔的把握就更大了。”
說著一路上兩人穿過村子,不斷跟人打著招呼,歡樂的笑聲也在村子裏飄蕩,對這個山中偏遠的小村子而言,這一切都已經習慣,每天都是這樣的平靜且溫暖。
過了一會兒,臧凡跟著王虎來到他經常狩獵的山林之後,王虎時不時的抓起地上的土、落葉聞一聞,然後向四周觀望一下,指好一個方向,帶著在後方時刻注意著周圍動靜的臧凡,不斷的向前進發。
“王叔,今天能找著嗎?”一顆大樹下,布置完著陷阱的臧凡,站起身來,擦了一下額頭上冒出的細汗,問道。
王虎拍了拍剛剛挖陷阱時身上的塵土,向四周幽深的森林望了望,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唉,這一路走來,我檢查了下這幾天我布置的陷阱,還是沒什麼發現,還是再往深處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