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也許天生就是做將軍料,不到三年時間竟然被破例封了將軍,他在邊關每日都在奮勇殺敵,為的隻是早日回來娶子覺,子覺每天在數日子等著易衡回來,自從易衡被封將軍後,子覺的父王默許了她和易衡的婚事。
他們都覺得幸福就在前方不遠處,眼看就要圓滿了,可是卻忽略了,那個昔日因為子覺哭著鬧著,甚至絕食相逼而退了婚的太子因為子覺的退婚丟盡臉麵,對子覺,太子恨之入骨,怎麼可能讓他們如意呢?
當前方捷報傳來,說易衡將軍大勝歸來,將於十日之後回到汴京,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子覺歡呼雀躍,完全忘了周圍的人的存在。
太子假借易衡凱旋而歸,專程設宴宴請子覺,子覺不好推脫便去了,卻不料,接待她的並不是太子而是一個善於用蠱毒的苗疆女子,那女子一襲紅衣,眉尖還點著一滴水滴形狀的朱砂,子覺見到那女子的時候隱約覺得不安,於是說:“今日子覺感覺身子不適,先行離開麻煩姑娘轉告太子。”
那女子沒有理會他,而是拿出一個盒子,念了一段咒語,便看見一條白色的從子飛到她的手臂上然後隱進她的肉裏去了……
子覺大驚失色,她嚇得驚呼一聲,質問那女子:“你這是幹什麼?”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女子冷若冰霜的回了一句。
子覺從她的眸子裏似乎看到了死亡的召喚,子覺很害怕,卻不知道怎麼辦,這時太子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子覺,陰笑著說:“你以為你可以在讓本太子名譽掃地之後和那個低賤的商人雙宿雙棲?你做夢!”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我……”子覺頭腦一片空白,用手指甲狠狠的抓著剛才那條蠱蟲隱進肉裏的地方,抓出一道一道血痕,希冀自己能夠把那條怪異的也許能夠吞噬她的蟲給抓出來,可是卻沒有如願。
“哼哼!沒用的,幽水,你告訴她,那是的是什麼。”太子大笑著說。
幽水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你中了我的生相離蠱,此蠱毒如砒霜,但是隻要中蠱的人沒有相愛的人,不動情這蠱的毒便不會散發出來,若是動情,便猶如慢性砒霜中毒,坐等死亡,而且每次動情之時此蠱蟲就會在你的體內釋放毒液,每當這個時候,你的心就會跟著絞痛。”
聽她這麼說,子覺的瞳孔都放大了,怎麼可能不動情,她如今連呼吸都帶著思念的味道,怎麼可能做得到絕情棄愛來保住自己的生命,看到子覺這個樣子,太子更是高興,他猶如出了一口惡氣一般說:“怎麼樣?本太子送的禮物你可還滿意?忘了告訴你,此蠱無藥可解。”
子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王府的,她隻知道之後每當她一想易衡的時候,胸口就隱隱作痛,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不去想易衡,即使飽受絞心之痛還是想他。
當易衡回來後,來到王府見到子覺的時候,她已經被生相離蠱毒弄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易衡看著子覺心疼的把她擁進懷裏,問:“你都不吃飯的嗎?怎麼瘦成這個樣子?看得我都心疼。”
子覺依偎在易衡懷裏有很多話想說,卻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蠱毒弄得幾乎暈厥,看著她一臉蒼白痛苦的捂住胸口,易衡緊張起來,問:“子覺,你怎麼了?我去替你找郎中去。”
“沒,沒什麼,最近沒有休息好罷了,不礙事。”子覺連忙拉住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看著易衡說。
“你這個傻丫頭,怎麼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呢?”易衡的眉頭擠出一個川字,更加用力的抱緊子覺。
子覺伸手,撫平他的眉頭,說:“不要皺眉頭,活像個小老頭。”
易衡握住子覺的手說:“我明個就去求皇上賜婚,從此和你再也不相離,三年的分離,一千個日夜的思念已經夠折磨了。”
子覺聽了易衡的話後,整個人一怔,不相離,可如今她卻中了生相離的蠱毒啊!她如何能夠和易衡從此不相離?她離開後,從此黃泉相隔又該會有多少個一千個日夜的思念折磨易衡?想想子覺就一陣心悸。
見她神情不對,易衡連忙緊張的問:“怎麼了?你不願意?”
“不,我隻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有點不敢相信而已。”子覺拚命搖頭。
“傻丫頭。”易衡心滿意足的將她攬住,沒有留意到子覺隱忍痛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