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於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們就快告訴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吧。”
“好了,好了,二弟。”胥於奚終於放下手中的筆:“前兩天,來了個自稱能治旱災的女人。暫時被我安排在了客房,一是調查一下她們的來曆,二則試探她們是否真的有這個能力。”
“那結果如何呢?”胥於澤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結果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現在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有位能阻止大旱的大師在北疆王府,她這是逼著我不得不讓她現身,同時也是把自己逼上了風口浪尖,既然敢於這樣做,那必然代表她有很大的把握。”
“秦伯,去把溫小姐請過來。”
“是——”一直恭候在外麵的秦魯答應一聲便快速朝小院的方向走去。
溫又珊跟著秦管家走進來的時候,隻看到桌案邊端坐的男子,身著蘇繡月華錦衫,麵如冠玉,眉眼含笑,那漆黑的眼眸仔細望去卻又深入一片漆黑幽索之中,好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溫小姐,請坐。”胥於奚指了指一旁的黃楊木椅,微笑著說道。
溫又珊也不客氣,徑自坐下,用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這就是曾經的二皇子,賢王胥於奚嗎?據說他為現代大儒之首,從氣度上看來此言非虛。
“溫小姐,想必我今天請你過來的緣由你也很清楚,明人不說暗話,溫小姐打算用什麼辦法解決大旱?”
“好,賢王既然這樣說,那我便開門見山了。”溫又珊從袖中拿出一張占卜方位圖。
“大旱的關鍵就在這裏。”她指著一個山頂說道。
“巫雨山?”
“沒錯,這巫雨山原本是利風順雨的格局,所以粟城才會風調雨順,成為北方的糧倉,但半年前,巫雨山突然塌陷,變成了現在這樣的阻水斷雨之脈。我用蓍葉占卜了一卦,這巫雨山當年塌陷之時內部構造發生了變化,隻要找到這個變化的根結,再施以相應的扶正抵消之法便可。”
巫雨山,塌陷。胥於奚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溫又珊差點都以為自己說的太過離奇,眼前的人怕是無法理解要把自己抓起來了。
“溫小姐,需要我們怎麼做?”
溫又珊長長歎了一口氣:“我需要和賢王借一支十五人的暗衛。而事成之後,我希望賢王能讓我見一個人。”通過溫又珊這些天住在這裏的觀察來看,雖然她們看似處在無人看管的狀態,實則這府中到處都隱藏著暗衛,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哪怕她之前耍的那些小伎倆也是一樣。
胥於奚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淺淺地笑了起來。有這樣好的洞察力,實屬難得,說不定她可以解開那巫雨山之謎,況且,我也很好奇這個聰明謹慎的女子不惜這樣大費周章的是想要見什麼人?
“可以,人員和物資我會安排,還麻煩溫小姐明日就啟程吧。”
“擾煩賢王了,告辭!”
溫又珊出去後,胥於修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二哥——”
“巫雨山十八鐵騎消失案,你可曾記得?”胥於奚收起了儒雅而禮貌的笑容,神情有些肅穆。
雖然這件事已經被列為禁忌,也成了一樁無頭懸案,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
“記得,半年前十八鐵騎軍露宿巫雨山關口,一夜之間全部人間蒸發。”
“二哥,請讓我一同前去。”胥於修藏在袖中的拳頭緊握著,都能看見青筋凸顯在表麵,仿佛隨時會炸裂開似得。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放不下嗎?畢竟那十八鐵騎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