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黃昏,一行人整理行裝,踏著山路漫漫,朝著莊子走去。
歸途行進中,沒有來時的歡聲笑語,也沒有嬉戲大鬧中的輕鬆姿態。
一行五人以一種很怪異的隊列行進,相互間保持沉默,氣氛沉悶而又詭異,首先是領頭人的馬小帥,出奇的沒有高談闊論都兩個小姑娘玩,而是一臉吃屎的表情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著,濕漉漉的頭發梳理的淩亂,掩蓋著左臉的一塊淤青,咧著嘴的同時,時不時牽動傷口,呲牙咧嘴。
與其反之的,則是今天打了打勝仗的紫笛,這家夥一點沒覺得自己被人看了會吃虧,反倒覺得讓這家夥吃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心情好,就莫名的興奮,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小腦袋昂的老高,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最前頭披荊斬棘,隱隱取代馬小帥領頭人的身份,快樂的哼著小曲,得意不行。
而小婉呢,除了時不時詢問馬小帥疼不之外,大多時間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每當馬小帥痛苦的吸涼氣呲牙咧嘴,走在右手邊的她都會一臉取笑的哈哈大笑,被馬小帥瞪了好幾眼也不知收斂,還有背後的綠裳,雖然始終低著頭,可也會時不時掩著嘴輕笑,而多數時候則臉紅著悶頭趕路。
二狗是個好孩子,不會取笑主子吃癟,一副啥也不知道的表情,煞有其事的偵測敵情,很好!
“二狗,看啥看呢。”馬小帥越看這廝就越不爽,發泄似地踹一腳,“前麵帶路,咋當護衛的?”
“哦,知道了。”二狗委屈的點了點頭,眼神一個勁的朝馬小帥臉上瞟,又挨了一腳,老實了。
“綠裳,給我過來!”氣還沒撒完,給小婉扯到一邊,把背後悶頭走路差點撞樹上的綠裳拉過來。
“姑爺……”綠裳被這麼一拽,臉更紅了,低著腦袋時不時瞅紫笛,有些慌亂羞怯。
“跟你說個事。”看了看前麵幾人,低聲道:“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知道不?”
“啊!”綠裳臉色通紅,被馬小帥拽著胳膊也不能阻擋她見不得人的嬌羞,死命低著腦袋。
“想啥呢。”馬小帥氣的一巴掌拍腦袋上,給腦袋抬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含義明顯。
綠裳眨巴著眼睛,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臉還紅著,可表情卻是有點怪異,領命似地飛快點著頭,被馬小帥鬆開胳膊就退到後邊,低著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幾次給撞了樹上,捂著腦袋還繼續抽抽,那頭的小婉則早就笑彎了腰,更讓馬小帥無地自容,恨恨的扯下片樹葉,胡亂鬱悶的嚼著。
這詭異的場景被前麵帶路的紫笛發現,狐疑的回過頭,一嗓子喊出來,“幹嗎呢你們?”
馬小帥撇著嘴沒理會,小婉隻顧著笑沒功夫,綠裳……又撞樹上了。
“看著點!”惡狠狠的瞪過去一眼,沒看見?惱怒道:“你再笑,再笑我回去就跟你娘提親!”
綠裳聞言猛抬起頭,看著馬小帥臉唰的一下通紅,隨即掩著臉低下頭,爆發出極大的運動潛能,慌不擇路的朝前跑,眼睛給遮住都忘記了,好幾次摔倒,好幾次咚一聲撞在樹上,還傻不拉幾的死死蓋著臉,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摸不著頭腦的紫笛前麵,還在跑,紫笛一看不對大叫著趕緊跑去追。
這頭馬小帥看的目瞪口呆,幹張著嘴沒動靜,被身邊一臉不情願的小婉掐了幾下才知道叫疼。
難受啊,為了救助女同胞英勇負傷,給破了相,還要忍受一路的顛簸外帶小婉一邊施以思想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更重要的是,大清早吃了飯出門,來回翻兩座山,體力消耗太大,又大半天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和小婉二狗兩人下了山,饑腸轆轆的苦著臉,還死命朝回跑,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