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們今天在做什麼?”坐下身喝口茶,這地方更熱,還是早點說完。
“雲彩糖機,還沒弄完。”
“弄幾個了?”
“五個,一共五個。”
“得,這事不急,先放下。”將圖紙平鋪,指著道:“先弄這個,得快。”
餘波見有新鮮玩意趕緊湊上來看,頓時眼前一亮,癡迷道:“太妙了,老板,這是……”
馬小帥這熱的不行,巴不得早走,懶得解釋,“先別問,就說得多久弄?”
餘波張了張嘴,朝馬小帥問道:“比例是多少?”
馬小帥愣了愣,拿手比劃一下長度,“做成就應該這麼大,關鍵是齒輪得做好。”
餘波點了點頭,“這齒輪之前弄過,小的都弄得好,這大點相比起來要簡單些。”
馬小帥聞言指了指幾個工匠,“時間!要多久,現在開始的話,所有人一起幹。”
餘波也覺察到馬小帥的焦急,沒二話,尋思一陣報出了一天一夜的數字。
“好,那趕緊。”馬小帥擦了把汗往出走,回頭歉意道:“格外,苦了你們了……”
“老板,不用這麼說。”餘波趕緊道:“一月拿那麼多錢,不做點什麼,我們也不自在。”
都實在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馬小帥也知道幾個工匠的為人,沒說什麼退了出去。
得到明天就能完工的消息,馬小帥樂嗬嗬的靠著樹蔭走,期待著明天自己對著電風扇吹的場麵,似乎覺得日頭也不是那麼熱,之前的煩躁好了些,慢慢踱著步子靠著樹蔭走著,這反正沒事,熱著也是熱著,準備去看看最近趕製高跟鞋的木匠們,剛走沒兩步卻聽到交談聲。
“我說六子,你說大人派我們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哪裏知道,聽韋大人的話沒錯的。”
想起來了,一早安排綠裳將十六個殘疾特種兵安排到偏院,想必就是這裏,聽說話明顯是在說來自己府裏怎麼怎麼的,看來很可能和自己有關係,躡手躡腳的靠近兩步,側耳傾聽。
“恩,我也知道,可這……”
“你是說那人瞧不起咱?”到正題了,‘那人’說的就是自己吧?咋著稱呼?
“哼,我看呐,那小子就這意思。”有一個聲音,好像拍了桌子,看來是個火爆脾氣。
“我也這麼認為,但是相國府一直名聲不錯,怎麼除了這號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不知道吧?那是入贅的姑爺,算不得相國府的人。”
“哦,原來是這,難怪,就說長得俊,小白臉啊。”
“哈哈,六字說的沒錯,就一小白臉。”
屋裏傳出放肆的大笑,馬小帥站門外聽的咬牙切齒,還真沒看出來這幾個大老爺們還有背後叫耳根子的嗜好,竟敢私自討論自己這個新晉上級,太大膽了,不說這稱呼從‘那人’到‘小子’再到‘家夥’更可氣的是,他一直不希望被提及的,也是熟悉間因為自己能力所漸漸淡忘的姑爺這頂大帽子居然又被扣上了,太可氣。
“誰!出來。”
被發現了,脖子一縮準備遁走,卻忽然想起自己主人家的身份,對啊,不跑。
“我!”自覺的推開門,完全沒有偷窺這種下作勾當的覺悟。
“大人!”屋裏一群人或坐或躺,見馬小帥進來其中幾人明顯有些慌亂,快速跪下行禮。
“恩,好。”馬小帥冷笑著走進來,朝單膝跪了一地的眾人問道:“都吃飯了沒?”
“回大人,吃,吃了。”
“合胃口嗎?”
“合……合胃口。”幾個人沒敢起來,相互間對視,慌亂中有些不明所以。
“看我這腦子,熱糊塗了,都起來吧。”馬小帥背著雙手,來回踱步,不時微笑著看幾眼這十幾個人,好像忘記了剛剛聽不敬的話,熱情的不行,和善的笑容掛在嘴角,“諸位兄弟,被韋兄弟派來知道是何目的嗎?”可以將韋兄這個稱呼咬重,點名自己和韋庭的關係。
“知道,來給大人護院。”其中一個較為高大的獨眼龍漢子回答道。
“恩,知道就好。”馬小帥笑了笑,指了指屋子,“那什麼,住的不會不習慣吧?”
“不會!”
“床會不會太硬?”
“不硬!”
“天還熱不?”
“不熱!”回答的獨眼龍漢子一下沒刹住車,脫口而出,想了想也沒糾正。
“不熱就好。”馬小帥站起身,暗自冷笑,等的就是這句話,“你們要熱我就不說了。”
幾個漢子對視,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確實不熱!”
馬小帥滿意的點點頭,沒人發現他眼裏一閃而逝的惡毒,忽然臉一板,“不熱就訓練去”
幾個漢子猛抬起頭,眼睛睜得老大,互相一對視,懂了,原來在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