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弟弟怎麼了。”綠裳也是臉色一變,推開門闖了進去。
馬小帥緊跟著鑽了進去,入眼是一個比較幹淨整潔房間,此時不大的地方坐著幾個老人,床邊一個黑白頭發夾雜的老人趴在床上大聲嚎啕,想來多半是綠裳的母親,而她的弟弟則昏迷狀態的躺在床上,綠裳跑過去沒顧得上跟人招呼,一個趔趄就撲了過去,眼淚奪眶欲出,摸著那蒼白的小臉喃喃呼喚著弟弟。
“丫頭……你,你怎麼又回來了。”綠裳的母親發現了女兒,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同樣憔悴的麵容,從五官上依稀能找到綠裳的影子,能想象出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坯子,“都跟……跟你說了好好在相國家裏……家裏做工,前幾天跑回來都這麼……久了,回去隻怕別人不要你了。”
“沒有,是,是姑爺讓我帶他來,來看看弟弟。”綠裳滿臉淚痕看了看馬小帥解釋道。
“伯母你好。”馬小帥上前兩步,朝老人行禮
“您……您是?”
馬小帥看了看床上昏迷狀態的小孩,皺了皺眉頭,“伯母,我還是先看看弟弟吧。”
老人聞言愣了愣,將問詢的目光看向綠裳,見後者點頭,趕緊起身,“那您看看,看看。”
馬小帥拱了拱手,拉開情緒有些激動的綠裳,摸了摸小孩的脖子,還好,人還活著,就是燒的太重,也不知道是之前郎中起了作用還是這孩子命硬,慶幸讓他熬了過來,可目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畢竟都燒了三四天了,琢磨了陣站起身,皺著眉頭看向一臉忐忑的綠裳母親,“伯母,我得好好看看,能不能治還不一定,但是我會盡力。”扭頭看向屋內幾個老人,拱了拱手,“各位長輩,勞煩先出去等等,救人要緊。”給綠裳使了個顏色,後者帶著一群人出去,臨關門時投來一個忐忑的眼神。
屋子裏就馬小帥一人,也沒什麼好避的,拿出電話通知唐笑,送過來一劑裝好退燒藥的注射器,因為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學過一些藥理知識,這注射的手法雖然沒那麼專業,可這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和電話那頭的唐笑不斷交流,紮針的地方經過後者百度得出答案,這才抹上酒精紮了上去,折騰了半個時辰,總算完成。
“張,張公子,謝謝您了。”剛打開門綠裳的母親就一臉感激的撲通跪下。
“伯母,別這樣。”想來綠裳是告訴了自己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定論是不是能治好。”
“不管怎麼樣,張公子的心意……”
“哎,別這麼說。”看了看綠裳,“綠裳是我府裏的人,伯母和弟弟也就是我府裏的人,當然是要關心照顧的,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再說就見外了。”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小孩,此時也隻能自求多福,看他的造化了,“先不要太吵鬧,耐心等一會,能不能好就看半個時辰了。”又再次朝綠裳母親拱了拱手,有些不適應現在的氣氛,在此擔心的看了眼那孩子,歎了口氣走出去透氣。
焦急的等待中,半個時辰過去,馬小帥重新走進了那間小屋。
這時房間裏就五個人,除了一顆心全記掛在小孩身上的綠裳母女倆就隻有幾個白發老者,見馬小帥進來,幾個長輩反倒帶著敬畏起身,正準備行大禮被馬小帥組織,綠裳和她母親也轉過頭,紛紛擦了把淚痕站了起來。
“怎麼樣了?好點沒?”馬小帥走到床邊朝綠裳問道,說這話伸出手探體溫。
“恩,好點了。”綠裳飛快的點頭,一臉歡喜,一旁的母親也一臉感激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