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黃昏,逐漸有些清冷。
後院裏,火鍋宴還在繼續,一群工匠被這從沒吃過的辣椒一刺激,胃口好了起來,屬於超長發揮的吃了一碗又一碗,好似沒有飽的意思,不過馬小帥也一樣吃的津津有味,要說他這嘴原本是刁的,來這個烹飪技術地下的世界也沒吃上幾次可口的飯菜,這難得吃上一次的火鍋自然是撐著肚子,死命的吃。
紫笛恢複過來走出房間,狠狠瞪了一眼馬小帥,見門口台階上坐著綠裳吃的香,有些心有餘悸,遲疑了陣還是一把搶了過來,問了問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才小心翼翼的開動,或許是因為被之前猛的一刺激,這碗相對清淡一些的倒也能夠適應,不一會就吃的稀裏嘩啦。
馬小帥瞪了眼這個搶人家飯吃的家夥,拉著油糊著小嘴,一臉可憐相的綠裳,又給找了個碗,重新乘了些,兩人就坐在石凳上吃了起來,中間時候補償似地拿出小半瓶果汁偷偷塞給小丫頭,後者紅著臉偷頭看了眼紫笛,最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袖籠裏,時不時偷偷拿出來喝上一口,和奸笑不已的馬小帥碰杯……
……
熱火朝天的火鍋宴在一個時辰後終於落下帷幕。
工匠們帶著心滿意足放心碗筷,告訴馬小帥時間還早,在幹幾個時辰,馬小帥也樂意盡早完工,所幸同意,接下來的時間,吩咐二狗叫來家裏還在的下人家丁,重新弄了一鍋相對清淡的火鍋,一方麵作為府裏下人的夥食,也好給東方慕和東方雪玉嚐嚐鮮……途中,不知怎麼的,冷不丁想起鄰居蘇小小,對這個頑強的姑娘莫名牽掛起來,想了想孤苦伶仃的姐弟倆的狀況,讓綠裳過去送了一鍋,還是那話,沒辦法也沒理由為別人的生活改變什麼,可一些小幫助力所能及,就當做好事,完全沒有別有用心的意思。
晚上時候,工匠們都忙碌完,再次吃了些火鍋當夜宵,最後帶著疲倦回到偏院休息,東方雪玉在處理好酒樓裏的事也在深夜歸來,馬小帥把有關這些工匠的事介紹了一番,後者本著做妻子的身份,秉持盲目崇信的態度,對馬小帥的種種安排提出了一些建議和疑問後表示同意,睡覺之前吃了馬小帥特意留下的火鍋,也是一番嘖嘖稱奇,連說好吃。
……
第二天,作坊的工作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二狗帶著家丁手下也加入到建設隊伍中。
馬小帥依舊以監工身份流竄於各個工作地,不時指導,說不上忙碌,也不至於清閑。
就這樣轉眼到了中午,下人來通報有客,是淺俊。
“張兄,近來可好?”廳堂內端坐的淺俊一見馬小帥就急忙問候。
馬小帥忍不住苦笑,若不是告病的話,自己怕是活不成了“還好吧,淺兄有事嗎?”
似乎是知道馬小帥這段時間的遭遇,淺俊了然的笑了笑,結果下人遞過來的茶,“也沒什麼事,就是這眼看春天就要過去,在過幾日就要到夏天,所以我幾個朋友就趁著這時間邀我去東湖(慕容城邊)玩耍,所以我這就來請張兄一道,不知張兄有沒有這時間?”看了眼馬小帥怪異的表情,想起什麼,補充道:“張兄放心,都是自己人,不會有人糾纏你。”
玩耍?
馬小帥對這個時代的娛樂向來都嗤之以鼻,不過這類似於遊玩的活動倒是不錯,就當踏踏青也不錯,可以一去,沒人糾纏自己也再好不做,至於是否忙?這一點馬小帥自己心裏清楚,作坊的工作人家一對工匠比他老道,他這個監工隻不過做個樣子罷了,“好啊,有時間,淺兄稍等,我去跟家裏安排一番。”說罷就起身,去了偏院。
和貌似頭頭的餘波說了下需要注意的地放,就重新回到廳堂,整理一番出了門。
淺俊坐馬車過來的,出了門就邀請馬小帥同乘,馬小帥也沒想其他,就坐了上去,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出來相送的眾人和那個白胡子車夫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