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不要這樣。”諸葛靈隱讀懂他的心,輕輕地撫著他的臉龐,“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緊,過幾天就好了。”
“靈兒,我心裏好疼。”他眼裏蓄著淚光,恨不得自己替她疼,“我哪裏也不去了,就時刻守著你。”
“傻瓜,就算你時刻守著我,皇上的命令,誰敢違抗呢。再說,真的是一點小傷而已,沒事的,不用擔心。”這時,天空轟隆一聲炸響,響起一記春雷,諸葛靈隱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楚淩天緊了緊擁著她的手臂,“靈兒不怕。”
諸葛靈隱臉上浮起笑意,“快下雨了吧,春雨綿綿,下起來就沒完。我想辰妃娘娘在雨中淋三天三夜,一定很愜意吧?”
“那是她應得的。”楚淩天的眼裏閃過一絲冷意,“父皇到底還是顧忌周家,真是便宜她了。”
“皇上也是疼你的,他懲罰我,也是想拖延時間。就算以為這件事是我做的時,也沒有要重罰我。你不要和他慪氣,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
“我知道了。”楚淩天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個時候,她還在為他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七爺,放心吧。”她握著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我重活一世,有三世的經驗,就憑她們,還鬥不過我,不要為我擔心。”
“我越來越覺得,娶了一個怪物回來。”
“那你休了我便是。”
“不要,不管你多怪,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
回到王府,諸葛靈隱的樣子把木樨和小蝶嚇得不輕。楚淩天立即讓王府的大夫來替她療傷,好在隻是一些皮外傷,隻需敷藥,休息幾日就好了。為了不碰到她的傷口,楚淩天自覺地睡到一旁的榻上。
之後,楚淩天每日白天在軍營中訓練士兵,晚上不管多晚,都要回到王府,哪怕隻是看她一眼就走,他也安心些。
隔不了幾日,諸葛靈隱的傷就完全好了。魏城讓人帶來一個消息,蕭家幾兄弟已經回來了。諸葛靈隱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敲著,蕭家的人回來,一定會有新動作的。不出她所料,此刻,蕭良正在六王府,和楚淩軒一起喝著茶。
“六殿下,您看,皇上有恢複我官職的想法嗎?”官降兩級,蕭良一直耿耿於懷,做夢都想官複原職。
楚淩軒搖搖頭:“父皇最近事情很多,恐怕沒有時間考慮你的事情。你萬不可直接去找父皇,求他,這樣他隻會覺得煩,還是通過別的辦法,試探一下吧。”
“老臣愚昧,求六殿下指點。”
“你想想蕭家最開始是怎麼走入仕途的,是仰仗蕭家的財力。這些年來,蕭家也為朝廷提供了不少軍餉銀兩。財力,才是蕭家的根本啊。蕭大人不如向皇上提出,捐一大筆軍餉給軍隊,說不定父皇一高興,就恢複你的官職。”
“六殿下覺得,多少合適呢?”
“不能少於五十萬兩。”
聞言,蕭良露出為難神情,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楚淩軒不屑地笑了笑:“蕭家幾代家底,又涉及到這麼多生意,不可能這些銀兩都拿不出來吧?”
蕭良歎了口氣,搖搖頭:“殿下有所不知,現在光景不如以前了。特別是靈天商行出現後,生意就更不好做了。靈天商行涉及的行業越來越多,並且每到一處,就逼得其他同行無路可走。隨著靈天生意鋪開,蕭家的生意麵,已經越來越窄了,最近兩個月,不賺反虧,長此以往,終承受不住。”
“靈天?”楚淩軒也聽過,“到底是什麼來頭?可有打聽過?”
“靈天的老板神秘得很,還沒有見過他呢,連皇上召見他,他都拒絕了。平日的生意,都是一個年輕人在打理。老臣隻知道靈天商行與青玉門關係密切,其他,就知之甚少了。”
“難道是青玉門的生意?”
“那倒不是,青玉門從來不做正當的生意。老臣猜測,是靈天的老板,和青玉門門主交情匪淺。”
“和蒼衣交情匪淺?”楚淩軒想了想,就隻能想到楚淩天,可是楚淩天有錢莊,完全不用做其他的生意,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弄得這麼神秘。他皺了皺眉,撇開這件事,“不管如何,蕭家要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老臣明白了。”蕭良說道,為了保住蕭家的地位,他隻有咬牙出了這五十萬兩銀子,但是這銀子,他出得十分不甘心,他略微想了想,這銀子,還是讓靈天商行幫他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