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石子在那第三路上也出現過,也隻有一兩粒,很整齊的擺在了一簇草叢的地下,很隱蔽,若不是風吹,南宮慕也是發現不了的,那時他就覺得這兩粒石子奇怪。
她琢磨著,會是誰,是誰故意下的陷阱,還是故意有人要幫我們去?
總之這條路非走不可。
華浮根雖說震碎了那葉子,可心中也是奇怪,那葉子不就是那神秘的女人樊堯的嗎,他知道那女的喜歡用葉子做暗器。
那時在酒樓上看見她看見樊堯時,情緒也沒有那麼大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問題現在早就被華浮根拋在腦後了,趕路要緊。
雖說是找到路了,可這山路卻真不是人能走的。即使說找到了入口,但也隻是有個口而已,有了個方向,仍然沒有路。
他們得自己辟路。
黑壓壓的的山上,月兒想要助行也是愛莫能助,荊棘紮身如網刺,山盤嶙峋如峭岩,難走難爬。
他們有可能已經見到麵了,華浮根想到在前麵擇路上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一時也急了起來,但動作仍是不焦不躁,他揮舞著他的短劍,一片攔路的樹枝便嘩嘩的落下。
南宮慕這回倒是知趣的又繞到了華浮根的後麵,華浮根覺著好笑,高傲的隻願走在前麵的女人竟然也甘願到我後麵了?
“你為何不用你的血玲瓏?你的血玲瓏應該會比我的劍快的多”,華浮根這才想起南宮慕手中的血玲瓏,江湖上消失已久的血玲瓏。
上次在船上與南宮慕對峙的時候,他已見過血玲瓏的威力,確實百聞不如一見,其實隻要她出手,他們恐怕早就找到地方了。
南宮慕握著血玲瓏的那隻手,不明顯的緊了緊,她不能讓他知道,血玲瓏其實也是有弱點的。她現在不能使用血玲瓏,是有原因的,因為華浮根一直跟著她,她都沒有辦法喂它血。
雖然現在她還是可以使用血玲瓏,劍自然還是鋒利無比,可憑借華浮根的眼力,又怎麼會瞧不出來破綻,他早已見識過血玲瓏的威力!
血玲瓏有段日子沒能解渴了,而且它隻愛喝她的血!
她不能冒險!
於是她說出了她到現在為止她覺得與他對話中最便扭的一句話:“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南宮慕說得很慢,她其實有點心虛,她不願把男人女人這樣的說法拿出來當不做事的理由,隻要她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她是不管什麼身份,還是會去做的。
可是現在,別無選擇,隻有這個理由最適合。
華浮根一聽到這句話從南宮慕的嘴裏說出來,確實有點小驚訝,這可不像是她會說的話啊,是不是在本公子身邊呆了幾天,也找到女人該有的歸屬感了?
華浮根很好的南宮慕被糊弄了過去,但他心裏卻還有點小開心,她知道南宮慕是個不會撒嬌的女人,她能這麼對自己說,還是說明自己也是有被她依賴的資本的。
可是我為什麼又要讓她依賴呢?華浮根愈來愈是想不明白,畢竟他從未真正動過情,雖有過眾多女人陪伴。
華浮根繼續揮舞著劍,枝葉紛紛灑落,帶上他那清傲的口氣:“所以呢?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那又怎樣?”
華浮根自然是故意這麼說的,她難得說這樣的話,他自然不會放過調侃的機會。
南宮慕聽這口氣,對華浮根絕世公子的印象更加深刻了一點,實在太沒有風度了!她真想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女的喜歡?
什麼絕世公子的稱號就是她自冠的!南宮慕走到他旁邊,冷冷的帶著鄙視的笑又走在了他的前麵,雖然她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但是他卻感受到了她的十分的鄙棄之意。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心理有問題還是怎麼的,心裏竟還覺得爽,他覺得今天的夜還是不錯的。他抬起頭,看不見月亮,看不見星星,隻是漆黑的夜。
可他就是覺得這夜很特別。
華浮根的劍很利索,她們很快就上了道,直到發現前麵的竹屋。
這樹林的中央竟然有一竹屋,南宮慕與華浮根對視了幾秒,便小心謹慎的近它身。
竹屋的周圍沒有很多的繁雜的樹和荊棘,隻有落葉,厚厚的落葉,這個季節不應該有那麼多落葉,看來這個地方是很多年沒有打掃了,連這些葉子都是泛黃如土焦的。
竹屋不大,正好可以一個人住的樣子,竹屋的裏麵正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芒,南宮慕與華浮根從竹子間的細縫處微微的看到了有人遮住了那細細的光,裏麵穿梭在竹縫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