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情字上麵,誰都不又是高估了自己?你可以選擇愛與不愛,但不能左右動情與不動情;你可以選擇放手與不放手,但不能逃脫自己的心。
南宮慕的鼻頭感覺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她不知為何麵對這華浮根,常常會出現讓自己迷惑的感覺,但幸運的是那種感覺一瞬而逝,她現在更多的是厭惡,因為他充斥著戲謔眼神的精美的麵孔。
南宮慕使勁推開他,給了他一記白眼,不自然的望向樓外。
華浮根也就笑笑,他本來不常這樣笑出聲來的,可這兩天是怎麼了,明明也沒遇到什麼好玩的事啊,他搖著扇子,也望向外麵。
他其實懂的,但就是不想麵對或承認,真正的笑並不是在某件有趣的事兒上麵而找到的,那樣的笑容短暫的都不值一提,看是想著或是看到了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笑起來的帶有人情味的笑容,那才是讓人從內心感到愉悅和充實的笑容且能持久回味。
他不想深究他自己為何會這樣,隻是感覺這樣的笑比以前自己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舒服多了。
可現在的他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他們站在酒樓的上樓,能很好的看到樓下街道上的一切。
華浮根現在連皮都不笑了,但他的扇子卻還是不急不緩的往日的節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南宮慕,剛才請你吃的是前菜,待會兒的才是重頭菜,好好瞧著。”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就怕你的這道重頭菜並不是我愛吃的。”南宮慕臉色恢複正常,一身的冷漠而又孤高。
華浮根淡淡一笑,貌似很有把握的樣子,扇子扇的更加的沉穩。
可誰知這笑容出來了,收回去就有點勉強了。
“她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如能在黑夜裏死潭水發散出的光一樣,讓人目不轉睛的;那個如能在百花裏豔冠群芳的,紅潤光彩如玫瑰般的;那個如能在夜裏發出鬼魅般的夜明珠的攝人心魄的光芒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樊堯!
而且她的打扮也甚是奇怪,華浮根若不是眼力極好,也是不能及時發現她的。她打扮的如店家夥計一樣,若不是她那板英姿,華浮根早就當他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了。
隻可惜這路人還不甘心隻做一個普通的路人,她竟然停在了華浮根所在的酒樓下的路中央。
她抬起頭,她那明亮的深眸往上一舀,就好像能把人顛在這浪裏頭,人還甘願在這浪裏頭濕盡身子。
華浮根對著他嘴角一抹淺淺的弧笑。
江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兜來兜去那麼幾人,見誰都見怪不怪了,華浮根倒是自然的很。
隻是南宮慕卻神色有點異樣。
那女人正望著自己,她的雙眸很深,她長得很美,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美,她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可她擠兌出的笑容卻有點陰氣。
南宮慕在她的眼裏看不到光亮,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女人以後會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她自己是想,最好沒有。
樊堯並沒有在下麵停留多久,她留給了南宮慕他們一抹自信燦爛的笑容,就走了。她拐去了一個巷口,便再也摸不著她的背影了。
華浮根被這樣的笑容所牽動,愈發覺得這女的神秘,覺得奇怪,他記得,這女的第一次就想要至南宮慕於死地,可現在見到南宮慕沒有死,她卻也不覺得驚訝,反而還有所期待的樣子,她到底要做什麼,她又是什麼身份?
你認識她嗎?
南宮慕直到看不見那堅定的背影,才忽然想起問。
“不算認識,就在你受傷昏倒的那天,她出現過,她,想要殺你”,華浮根回道。
“可我不認識她,她為何殺我?”
華浮根笑道:“我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想要殺你,有時殺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有時想殺一個人又會有千百的理由,不過我想她,應該是有理由的。”
華浮根說完看向南宮慕手中的血玲瓏,劍依舊剔透如玲瓏。
會是因為血玲瓏嗎?南宮慕也看向手中的劍,但也並沒有多想,因為華浮根開始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