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豬一樣的鼾聲。
南宮慕本來就不怎麼能睡得著,這回被遊未生這一個接一個連綿起伏、抑揚頓挫的鼾聲折騰的隻能無奈的呆呆的看著地麵。
她都不知道是怎麼挨到早上的,不過遊未生這回倒睡的挺安穩,沒有再做噩夢,中間還莫名的“咯咯”的奸笑起來,南宮慕差點以為湖裏的死屍詐屍呢。
“哎,都已經早上了啊”,遊未生靈光的轉動著眼珠子,心想:奇了怪了,我這回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竟然沒有做惡夢。
“哎?她人呢?”遊未生看著空空的四周,不見一人,“我早該料到她會走的,我真是傻蛋,怎麼就睡著了呢!”
不過,“嘿嘿”,遊未生又是一陣奸笑,“我說了,你是擺脫不了我的。”
遊未生早料到她會先離開,所以先前在碰到她衣服的時候塞了個小東西,這個小東西極小極輕,可卻能粘附於衣裳裏,提供具體方位。
遊未生不緊不慢的從環裏掏出一個小圓盤:“我最最親愛的方位儀,快快給我顯示她的位置吧。”說罷,他就睜大眼睛,等待著動靜。
可是等了老半天,隻聽得一隻飛鳥從腦袋上麵啪啪飛過,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有點頹惱的坐在地上:“我就不應該相信大師兄的,他的發明從來沒有一個是好使的!”呆呆的又看了一會兒,“什麼破玩意兒”,直接就扔在了一旁。
遊未生起身準備走人,卻發現被扔後的方位儀的指針竟然動了,而且定定的指在了正南方向。
遊未生笑顏逐開,拍了拍這方位儀,“哈,大師兄,真有你的!”
南宮慕一路南行,但一路上走的並不快,她有心事。再加上這明明是一條僻靜的山路,鮮有人走,可今天卻已經見到了好幾個人。
這些人雖有的是柴夫打扮,有的是農婦打扮,但卻不是平常的柴夫農婦,他們別在腰間的斧頭,她們挎在手臂上的籃子裏的匕首,無一不流露出惡毒的光芒。
不過南宮慕從在這條山路看見的第一個人起就笑了:那壯漢的左眼是瞎的!
看來是鐵心幫那群家夥們,麻煩終究來了。
敵不動,我不動。南宮慕照樣走他的路,想他的事:這封信得盡快找到主人,萬一華浮根再找來,她怕會有負獨步青的囑托。
給華浮根的那封信的卻是假的,在信封上拭毒,也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善於用毒之人,解毒肯定也是在行,過不了幾天就會找來,而她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那封信的主人。
想到這裏,她的腳步又稍微快了點。
而那些明明往回走的“路人們”,這回竟都丟掉了掩飾品,拿著斧頭冰刃,小心翼翼的跟在南宮慕的後麵。
南宮慕覺察到後麵的一陣動靜,嘴角一絲冷笑:血玲瓏雖然最愛喝的是自己的血,但有時來點其他口味它也是能接受的。
她的仁慈之心隻限於她還有那個閑情去布施,妨礙她做正事的,她會選擇一個更直接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