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雲廷自然不滿這個說法,“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家師所為?”
“有人親眼見到了被關在我腳下的那個地牢裏的王掌門人”
“哦?我倒要看看那人是誰,敢做假證”
“哈哈”,未君央笑道,“忘記告訴你了,一共看見王掌門人的有兩人,一個是我們教主,另一個便是”
遊未生在旁邊聽著不對勁,若一個是邱惡天的話,那另外一個就是華浮根,可是華浮根並不在這裏,所以隻有邱惡天能證明,暫且不說邱惡天怎麼會出現在至鬥門的地牢裏,單單是他說的話這裏沒一個人會信的。
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另外一個人竟是他。
道雲天慢慢從人群的最後走到最前麵,他理直氣壯的站在道雲廷道雲深的麵前,站在所有人的麵前,然後麵對著他們。
“另一個便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被這個至鬥門的大弟子,上次看到他還挺神采奕奕的,今天看上去竟然這麼狼狽不堪,以至於他們以為這人還是至鬥門的管家之類的,即使認得出來,也不想理吧,身上沒有任何長處好讓人依附,要武藝沒武藝,要權勢沒權勢,誰都知道至鬥門最有智謀的,最能說話的就隻有道雲廷。
“大師兄,你”,道雲廷難以置信,“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道雲天沒有看道雲廷一眼,他反而掃了一眼道無為,道無為看向他的眼神依舊那麼厭惡。
他說道,“我知道,我這一生恐怕此時是我最清醒的時刻了,是的,我看到王參誌死在了我們的地牢裏,不,是至鬥門的地牢裏”,他把人一遍遍的看過去,看著道雲廷身後的那些人看向道雲廷的那種千遍萬換的眼神,心裏不知有多快意。
他的眼神終於在道雲深身上停留下來,他指向他,“雖然是師父指使的,但卻是你殺了王掌門人。”
遊未生早知道道雲深殺了自己的父親,現在看著道雲深,恨意在自己緊握的拳頭裏醞釀。
“道雲廷,這是真的嗎?”身後的質疑聲不斷。
“玉林山峰一向很少插手江湖事,而且王掌門人一向待人寬厚和善,若是你們至鬥門真做了如此惡劣的行徑,我們無為派是絕對不會任由至鬥門囂張的。”
好像逮到了機會,道無為的嫉惡如仇在此刻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道雲天冷冷的笑道。
“咚”,所有人的視線被這巨大的被震碎的聲音吸引,背對著所有人的南宮慕拿著的那把血玲瓏劍身上正一滴一滴往下淌著血。
血,鮮紅的血,像今日出鞘的血玲瓏一樣令人刺眼。
南宮慕看著跪在地上流著血的邱惡天,劍依舊指著他。
再一劍,就可以了結。南宮慕的劍自從剛剛嚐到了血的味道,就越發的難以遏製。
然而,未君央依舊隻是淡淡看了一眼,似乎對接下去的動作已經猜到了。
“我沒有殺你父親”
跪在地上,胸口躺著鮮血的邱惡天忽然開口說道。
“我上次可是親耳聽到你承認的”
“對,你爹確實邱惡天殺的,但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到底是誰?”
一動怒,南宮慕的劍就顫抖不已,她用劍撩開那傳說已久的金色麵具。
黑色的長發在被揭開的麵具前飄忽不定,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堅定的看著南宮慕。
南宮慕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重心不穩的往後退,“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
所有人的都沒有想到,那個戴著邱惡天麵具穿著邱惡天衣服的竟然是華浮根!
隻有未君央笑了,那樣的笑容持續道直到華浮根站起來。
“你為什麼要冒充邱惡天?”南宮慕問道,“你為什麼要冒充邱惡天和我打?”
“因為邱惡天是我的義父”
“什麼?”南宮慕的腦子有點混亂,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是他騙了她。
越混亂的時候,她的表麵就平靜的恐怖。
“義父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東陽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我能對你說的就隻有這些了”
“那我和你在風城以及後來被抓回東陽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不,我也很久沒有回東陽,而且我和義父的關係並不好,甚至當初他為了阻止我離開東陽派來了東陽的護法,他們招招奪命,我最後毒殺了他們,那時我就發誓不再是東陽人,不再回到東陽”
“那日你和我一起被抓時那個邱惡天是誰?”
華浮根閉上眼睛,歎了口氣,看著未君央,“是他”
“未先生”,南宮慕看向未君央,所有人的聚焦點又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