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又見兄弟(2 / 2)

“你不是要走嗎,你還不走?”南宮慕對公乘俊說道。

五年沒見,沒想到再見,卻是這麼不愉快,但也的確應該是這樣,畢竟是自己辜負了她,公乘俊向未君央道別,沒再看一眼南宮慕。

他走了,真的走了,南宮慕也想走,可是偏偏走不動,然而淚水卻已經在泛紅的眼眶裏不爭氣的打轉。

“等一下”,未君央對公乘俊說道,“公乘兄弟,你何不和我們一起去至鬥門呢,你應該也是要回去的吧”

“我已經不打算回去了,我已經無法回去”

“那你的孩子你也不管了嗎?”南宮慕依然憤憤的說道。

“我”,公乘俊無言以對。

“至鬥門出事了,公乘兄弟你真的能放著不管嗎?”

“至鬥門出事了?什麼事?”

未君央看了一眼南宮慕,說道,“我們教主在那兒,你說還能不出事嗎?”

“什麼,邱惡天在那裏?”南宮慕和公乘俊同時說了出來,兩人麵麵相覷,卻又都不自然別開臉去。

“你說過,那裏是你的歸屬,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吧”,南宮慕此時說話的語氣又軟了許多。

“對不起,慕兒”

南宮慕聽到這一聲‘慕兒’,心中的怒氣早就化為無形,但是她表麵上還是很生氣,“你終於認得我了”

隻有未君央躲在帽簷裏像明事人一樣淺淺的笑道。

南宮慕忽然又停下來,“公乘俊,以後不要叫我慕兒了,我叫南宮慕”,她看著公乘俊,然後陽光似的笑了起來,“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可不想讓他吃醋”

公乘俊雖然有一點驚訝,但心中一塊一直壓著自己的石頭卻就這麼落了下來,自己仿佛能稍微放鬆的呼吸一下了,雖然他明白,其實真正壓抑著自己的其實是另一塊石頭。

“南宮慕喜歡的男人一定很不一般”

“你這是在間接的說自己也很不一般嗎?”

兩人說著都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隻有未君央在那裏笑不出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未君央已經走不動,“要不先找個地休息一下吧”

南宮慕和未君央都考慮到未君央的體力不支,便都同意了。

他們坐在一顆枯樹上,“公乘俊,你和未君央是怎麼認識的?”

南宮慕看著在湖裏麵笨手笨腳捕魚的未君央,不禁好奇道,“你知道他可是不愛出門的人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救了我”

“他救了你,你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他救了我,當年我從俠風穀出來,我過不了自己心理的那關,想要自盡而亡,那時他看到了我,主動來和我說話的,也是奇怪,我並不是一個隨便就能對人敞開心扉的人,但是對他,我卻想告訴他,是他勸說了我,是他救了我,是他讓我覺得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公乘俊看著半個身體都泡在湖水裏許久卻還沒抓到一條魚的的未君央,不禁想下去幫他忙。

南宮慕攔住了他,他想要自盡而亡,南宮慕不敢想象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個死也必須死在敵人的手下的殺手的信念竟然就這樣被丟棄了,什麼,是什麼重大的事情讓他這麼想不開?

“告訴我,你為什麼想不開?”

公乘俊拂開南宮慕的手,又是以沉默回應。

他沒法說出來的事,他隻能沉默。

但是南宮慕也已經猜到八九分,但是她沒想到她在他心中會那麼重。

南宮慕也從樹上下來,用血玲瓏削尖樹枝,分別扔給他們。

南宮慕好不客氣的嘲笑道,“未先生,照您這麼捕魚下去,我們到天亮都吃不上,還是我們來吧”

未君央不理她,接過樹枝,仔細觀察著魚,然後重重的戳下去,竟然中了。

他把叉中的魚在南宮慕麵前顯擺,南宮慕笑了,“沒想到先生您還挺較真。”

晚上,南宮慕和公乘俊在火堆裏烤魚的時候,未君央遠遠的坐了一邊。

“未先生,來這裏坐著吧,能把衣服烘幹”

“讓風吹一晚上,也能幹”

“他有點奇怪”,南宮慕對公乘俊念叨著。

“他隻是有點怕光而已,一個從小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的人怎麼會不怕光?”公乘俊說道。

“被關?”

“他一生下來就被他的酒鬼父親扔在了地窖裏邊,地窖又寒又冷又黑,他就在那種地方生活了十五年,再出來就見不得光了,他的視力也不是很好,剛才抓魚也是因為不能準確的看清魚,也是因為地窖的陰冷導致他總是不停的咳嗽,所以就讓他去吧,那樣他才舒服”

“這恐怕是我聽你說過最長的話了”南宮慕笑道,“不過看這樣子,你和他的關係還真不錯呢”

“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