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李山還真不是等閑之輩,他奶奶的竟然能設計出這麼個玩意兒封住老娘的零號映射!”她使勁磨著牙,在心裏罵了一句。
此時她開始明白李山如此設計的心機所在,天平懸空,兩人重量相等,大門就在不遠處,隻要能下去,就能開門離開這裏,要想離開,必須讓鐵椅子降落,靠堅硬的椅子底座,把地麵上的鐵釘壓扁,這樣就能走到門口,而自己這邊要想落下去,就必須把對方送上天,也就是說,天平兩端的人,最後隻能活一個。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想過跳下去,可地上的鐵釘就是製約條件,這裏沒有任何武器,他們倆隻能通過貼身肉搏,殺死對方,才能活命。
“李山這叛徒,用心可真歹毒!”看懂後,她又憤憤罵道,心說此人可恨歸可恨,能想出這麼缺德的招數,也可算是人才,隻是走偏道路的話,人才還不如人渣。
現實中,刑訊室一如既往,渡邊倒背雙手,跟前的陳菲菲和胡魁閉著眼睛,看似睡著,他卻產生一絲憂慮,對於李山的圖紙,他一點沒看懂,不知道這麼設計道理何在,李山倒對自己的設計很自信,他告訴渡邊,兩人現在正在玩一種被他稱之為“搶命”的“遊戲”,這遊戲的特點就是,不管怎麼樣,最後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又像模像樣描述了一番,可渡邊對此並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怎麼才能得到兩人的證詞,李山詭異一笑,勸他不用擔心,說自己自有辦法,渡邊看他如神棍般賣起關子,有心追問,又怕椅子上坐著的兩人耳朵沒完全封死,要是秘密都被他們聽到,審訊也進行不下去了,權衡之下,他盡管好奇,可還是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再說陳菲菲,看胡魁外表雖然潰敗地不成人形,但從他的行動上看,顯然他也看懂了天平中暗藏的玄機,此時正慢慢往自己這邊移動,由於兩把椅子上什麼都沒有,他要是碰到自己的話,男女力氣差別巨大,自己隻剩被動挨打的份。
由於天平上很不穩定,他也不敢貿然撲過來,那樣隻會讓天平失去平衡,椅子翻倒,他們兩人都會掉到下麵,誰也活不了,胡魁不傻,他隻會慢慢往前移動,想找機會把她推下去,目的就達成了。
在這種條件下,兩人都隻能抱著同樣心思,薩特的一句名言:他人就是我的地獄,此刻就成了他們互博行為最好的注腳,雙方同站在並不穩當的平麵上,小心翼翼嚐試著弄翻對方,在她看來,這真像是一個遊戲,一個誰也輸不起的玩命遊戲。
胡魁仗著自己身高體壯,總想去抓她的手,一開始她拚命躲避,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後來她發現胡魁的腦殼依然沒長好,頭頂部位亮著豁口,於是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由於對方求勝心切,總想一把將她攬住,她便欲擒故縱,故意表現得笨拙不堪,站在鐵台上,前後晃動胳膊,好像就差一點就失去平衡的樣子,她的座椅搖搖欲墜,她的呼吸急促慌亂,她的眼神迷離惶恐,她的屁股搖晃如鍾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