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團長他們幾人被困在金屬密室之中,由於微波發生器的動力源是糖漿電池,此物已被紅盞琉璃鍾纏繞短路,處於隨時爆炸的狀態,而且在巨大的壓力下,電池外殼已經破裂,電流隨著電解液流淌到金屬地麵上,又傳遞到他們身上,幾個人站在門口,不時被電擊得渾身發麻,渾身顫抖一下,若是旁人看來,好似幾個神經病患者湊在一塊兒集體抽風。
“這門是鐵的,鎖眼在外麵,她們走的時候已經把它鎖死了!”薛半仙說。
“讓我試試!”魏團長挽起袖子,示意眾人讓開,隨即後退了幾步,然後助跑,加速,飛起一腳踢到門板上,整個人被硬生生彈回去,一條腿疼痛無比。
“這門還真結實!”他揉著自己的大腿,倒吸著涼氣,同時又很無奈。
“魏團長,你功夫這麼好,要不要再試試?”薛半仙也很著急,暫時把希望寄托在了魏廣生身上。
“這門是生鐵鑄成的,我真沒那銅頭鐵臂的功夫,這一腳下去,我就知道自己沒戲了!”魏團長擺擺手說道。
剛才他們嚐試的時候,陳菲菲一直沒言語,她在觀察這扇鐵門的結構,發現鐵質的門栓在屋子裏麵,而鎖眼卻在另一麵,隻要他們能弄斷這根大拇指粗細的鐵栓子,就能活著逃出去,可搜遍整間密室,除了被纏繞的微波發生器,再沒能找到一件工具,他們期盼的鋸條鋼刀之類更是毫無蹤影,眾人兩手空空又回到門口,時間緊迫,該如何逃出去呢?
其實她心裏早已想出了一個主意,可不知該如何說起,因為實在羞於啟齒,思路正在徘徊間,魏團長看出她的心思,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還沒張嘴,她先紅了臉,幸好屋裏紅光照麵,沒人看出來,她縱然猶豫,可性命攸關,幹脆心一橫,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畢竟門栓是鐵鑄成的,隻要能找到酸液,加上不時流過的電流,能通過電腐蝕的方法將鐵質門栓侵蝕。
聽她說完,魏團長更是無奈地長歎一口氣,說陳小姐你主意是不錯,平時就你主意最多也最管用,可現在咱們被關在這裏,上哪兒去找酸液去?別說酸液了,就連一杯醋都無從找起!
陳菲菲紅著臉笑了笑:“酸液就在你我的肚子裏!”同時手指用力在魏團長肚皮上戳了一下,這下用的勁兒還挺大,他差點被一指頭戳得吐出來,就感覺一股酸水往喉嚨口湧,那感覺可真難受,不過他還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這行嗎?”他有些懷疑,畢竟他從小活到這麼大都沒見過別人用這個法子開鎖。
“在現實裏肯定不行,不過在這兒就可以,胃裏吐酸水是人之常情,有酸有電就能讓鐵生鏽也是常識。”她對此很有信心。
魏團長隻要看到她皺著眉瞪著眼,心裏就有種感覺,覺得大家都有救了,這段日子和她相處,但凡看到她這種表情,就知道她是動了大心思,隻要她動了大心思,拿出的主意十有八九靠譜。
因此他召集眾人聚在門口,讓大家掏心掏肺地往外吐酸水,那幾位聽罷都愣住了,心想這要求也太強人所難了,俗話說吃進去容易吐出來難,況且他們已經好久沒吃過東西了,肚內本就饑腸轆轆,要想嘔吐隻能用手指去摳喉嚨口,那種難受勁兒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