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家去!”陳菲菲回想起昨天空中看到的景象,又想到昨夜那驚險的一幕,王二孬倉皇逃走的背影,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而且他家的位置甚是可疑,他現在的處境則十分危險。
眾人離開田家之前,陳菲菲特意讓老王頭托鄰居家的女人們看好田桂琴,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她回來後還有重要的事兒得問。
有老王頭帶路,幾個人匆匆趕往王二孬家,老王頭一路上介紹說,他家住在村口,離出事地點很遠,平時他出來進去,大家見得也少,由於他人緣不好,平時也沒誰願意和他打交道,三十好幾的人了,至今還打著光棍,家裏就他一個人,日子過得一塌糊塗。
到了王二孬家門口,就發現他家大門緊閉,外麵沒上鎖,也沒鎖,可以肯定門是從裏麵頂住了,魏團長正要踢門,陳菲菲輕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往遠處看。
來的時候她就發現王家有些不對勁,他家確實比別處高一點,站在房門口能看到遠處荒地裏幾隻野狗在遊蕩,而且不時抬頭往這個方向看兩眼,好像在盯梢,又好像這間破房子和它們有什麼淵源。
魏團長不屑地哼了一聲,抬起一腳重重踹到了門板上,他腳力很大,就這一下,破木門竟破成了幾片,看來他家的大門早就朽爛不堪。
一進屋,眾人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王二孬家地方不大,也就一件房,裏麵的擺設都和木門一樣,炕上棕褐色的被褥透出一股黴騷味道,誰一進來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沒在家,門是誰頂上的?”老王頭疑惑不解,直言自語嘟囔起來。
“可能在房頂上!”陳菲菲說。
“房頂上都是破木頭,誰會躲到那去?”寧文吉反駁道,看得出來,他不太希望魏團長一路追查王二孬的下落。
可魏團長隻是瞟了他一眼,隨後馬上走出屋子,沿著破房子轉了一圈,發現這房子蓋得很有意思,一邊高一邊低,也可能是年頭太久了,房頂把土牆都壓得變了形,總之從一側可以很容易地爬到屋頂上,他自己先縱身跳上去,然後把陳菲菲和老王頭都拉上來,寧文吉最後也悻悻地上到屋頂,跟在他們身後。
屋頂上不太平穩,到處都是破木雜草,也沒法清理幹淨,人踩在上麵,腳下都站不穩,他們手腳並用扒拉開大塊的木頭枝杈,這才發現他家房頂上還隱藏著一個茅草屋,平時用幹草當門簾子遮住出口,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王二孬,出來!”魏團長站在草簾子外麵,衝著裏麵大聲喊道。
沒人回應,他掀開簾子,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魏團長瞪起了眼珠子,正打算衝進去,被陳菲菲一把拉住,她順手撿起一根棍子,輕輕挑起幹草門簾,往裏麵張望一番,就見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幾條死狗,屍體早已經僵硬,而且身體幹癟,仿佛被什麼東西把身上的血都吸幹了。
“這什麼玩意兒?”魏團長沒想到王二孬家竟然比田家更詭異。
他們小心翼翼進入茅屋裏,陳菲菲示意大家不要用手碰觸屋裏的任何東西,她用木棍輕輕碰觸了下死狗,果然它們的屍體早就風幹了,她問老王頭,王二孬家平時是否經常有野狗來光顧,老王頭想了想,回答說以前沒注意過,但最近這段日子總能看到野狗圍著他家轉,他原以為王二孬平時總給野狗送吃的,現在看來,恐怕還有別的事兒。
他慢慢走著路,一邊走一邊說,說完後感覺後腦勺被一蓬草紮得發癢,就想躲開這塊地方,剛好一轉身,茅草屋上麵到處都是垂下來的幹草杆,他轉身後半張臉就埋到了裏麵,正好看到草堆裏竟然還有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那眼睛不是野狗的,而是人的,而且聽不到任何呼吸聲,老王頭頓時感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被驚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裏麵有人,有人!”他緩過神來後,一把拉住魏團長,指著草堆聲音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