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捆起來!”白小姐命令道。
日本兵們一擁而上,把崔應麟捆了個結實,白小姐則不緊不慢走到已經落地的黑鬥篷旁邊,又把它收回口袋裏。
“這是什麼東西?好神奇!”渡邊好奇地看著她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白小姐麵無表情,她走到崔應麟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他身上的疤痕,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總算把他抓住了,帶走!”渡邊剛想走,白小姐一把拉出他,示意他不要出聲。
渡邊不知她又發現了什麼,隻得舉起手電筒跟隨她的視線一路掃過地下室的各個角落,很快,白小姐的視線停留在對麵牆角的一個破櫃子上,然後慢慢走過去。
櫃子正麵被一塊髒兮兮的窗簾蓋著,窗簾的一端用釘子釘在櫃子頂上,白小姐小心翼翼挪動著腳步,來到櫃子跟前。
渡邊一郎好奇地跟在她身後,隨後他聽到櫃子裏隱約傳出水流的聲音,越往前走這聲音越大,不知為什麼,他開始覺得不安起來,心也跳得厲害。
白小姐站在櫃子前,想伸手去揭開窗簾,手碰到窗簾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向他要來軍刀,她手握軍刀,慢慢挑開窗簾一角,渡邊一郎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發全豎起來了。
身後的士兵們齊聲發出驚呼,因為在白小姐挑開窗簾的一刹那,他們都看到一個女人的頭正對著自己。
白小姐揮手示意眾人不要驚慌,她慢慢把簾子全部挑落,她看到這個女人頭接在一根鋼管上麵,女人頭上還紮著一層金屬絲製成的網狀物,這些金屬網已經紮進了她的頭皮裏,樣子好似孫悟空帶了個緊箍,而鋼管的下麵連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裏裝的好似白水,而罐子還有一個黑色的活塞樣的東西正在上下翕動,而罐子四周還插著好幾根玻璃管,有一根玻璃罐是從罐子底部接進來的,正不斷冒著氣泡,其他的管子裏正慢慢往下滴著某種無色的液體。
她又看到罐子下麵還有一根電源線,連接著電源插座,顯然這間屋子裏一直沒有斷電。
“原來她在這裏,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白小姐哼了一聲。
“這是人嗎?”渡邊一郎摸著自己的頭發,覺得這間地下室真是令人時刻膽戰心驚。
“這就是張秋芳,一個同樣神奇的人!”白小姐笑道,“沒想到龐越一直把她藏在這裏,枉費我找了這麼久!”
“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人,”渡邊一郎若有所思地說,“不過她好像很久以前就死了!”
“她並沒死,”白小姐說,“這是一套最簡單的生命維持係統,這個玻璃罐子就好像人的心髒一樣,不停地循環輸入新鮮的人造血液進入她的大腦,你看到罐子下麵的管子了嗎?那是提供新鮮氧氣的,而上麵滴下的液體則是營養液,”她伸手沾了一點放進嘴裏,點了點頭,“這是糖水。”
“難怪屋子裏總是潮乎乎的。”渡邊說。
“我知道崔應麟為什麼會躲到這裏來了,”白小姐說,“聽說龐越試圖和他換命,想必是他腦子裏還殘留著龐越的一絲記憶,靠著這點記憶的指引,找到了這個藏身地。”
白小姐對這次抓捕很滿意,她要渡邊一郎把崔應麟和張秋芳全都秘密運出,渡邊不解地問她要一個腦袋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這就是我們對付陳菲菲的秘密武器!”白小姐冷笑道,“龐越這個廢物,張秋芳這張好牌在他手裏,簡直一點作用都沒發揮出來!”
其實當天陳菲菲就在馬路上,見到了渡邊一郎帶著人牽著狗大張旗鼓地追捕崔應麟,她疑惑於渡邊緣何對崔應麟有如此大的興趣,在人群中她看到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但她不知道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