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先生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有癲癇?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要是沒有的話我可要回去了!”魏團長心裏很不高興,不知道寧文吉到底發什麼神經。
“魏團長你別走啊,還沒給你治病呢!”寧文吉說。
“老子沒病!”魏團長怒氣衝衝地說道,“倒是你,病還沒好吧?”
“我把醫生都請來了,你看。”寧文吉說著話,手指向了一個草垛子,魏團長驚訝地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大衣的女人出現在自己身前,她戴著一頂純白色的呢子禮帽,嘴上捂著口罩,一縷卷發從帽簷裏垂下,吊在眉梢,一雙柳葉般狹長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似乎隱隱透出得意之色。
這個女人手裏拎著一隻棕色的大皮箱,就站在草垛後麵,看來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魏團長心想之所以寧文吉領自己到這裏來,一定是這女人安排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魏團長指著寧文吉的鼻子,厲聲問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首席參謀,幫你製定作戰策略,咱倆合作,就像諸葛亮輔佐劉備一樣,一定會成為千古佳話的!”寧文吉捂著嘴,臉上的表情極為怪異。
“你休想,你這個特務,我怎麼沒早識破你?”魏團長徹底憤怒了,他的手伸向腰間,想拔出手槍,把眼前這對男女全都抓回去好好審問一番,就在他伸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鼻子被一塊手巾捂住了,手巾裏透出一股濃鬱的花香味,魏團長還沒來得及把手巾拿下來,就已經陷入一片天旋地轉之中,眼前的寧文吉和神秘白衣女人在視野裏四處遊移不定,他的眼球向上翻了翻,腳下發軟,很快失去了意識。
“白小姐,可以了!”寧文吉看到魏團長已經陷入昏迷之中,就揮手示意站在魏團長身後的馬麗把他放躺在地上,然後一臉謙卑地朝白衣女人訕笑道。
白衣女人走到魏團長身旁,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打開皮箱,取出一台古怪的設備。
兩個小時之後,魏團長睜開眼,看到寧文吉正用充滿關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我這是怎麼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覺得脖子後麵疼得厲害。
“魏團長你發起病來可真嚇人!”寧文吉長出了一口氣,告訴他剛才他們倆來到這裏,他剛對魏團長說完日軍的部署情況,就見他口吐白沫,突然暈倒在地,幸虧自己找來一根小木頭,讓他咬在嘴裏,這才緩解過來。
“我的確小時候發過癲癇。”魏團長拍了拍自己的頭,“我想起來了,剛才的確咱們剛討論完鬼子的城防,我可能是太興奮了,所以就發病了,要不是魏先生你,我這條命就交代了!”他熱情地拍打著寧文吉的肩膀。
“我的情報有價值嗎?”寧文吉怯怯地問道。
“非常有價值!”魏團長肯定地說,“寧先生,這麼重要的情報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一直想告訴你來著,可我想加入八路,你也一直不同意啊!”寧文吉無奈地說。
“寧先生,我以前就沒看出來,你不但掌握了關於城裏鬼子的大量情報,對戰鬥的分析也很到位,你是個人才呀!”魏團長笑道。
“所以我一直想為國效力,打鬼子!”寧文吉攥緊了拳頭。
“我看這樣吧!”魏團長說,“以後你就跟著我,先幫我整理資料,從頭做起吧!”
“感謝首長栽培!”寧文吉雙腳一頓,立正答道。
“行了,咱們八路軍不興這一套,就看你日後的表現了!”魏團長又拍打著他的肩膀,笑著鼓勵了寧文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