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在外麵用力踹門,耿長樂隻身扛在門口,已經招架不住,見馮保舉著棍子過來,便衝他喊:“我一開門,你就往前砸!”
馮保用力點著頭,讓耿長樂確信他是最值得信任的戰友,隨即耿長樂再往後跳了一步,臉始終朝向前麵,他此時已經瞄上了最後進來的那個人,隻等著馮保一棍子把前麵那個打倒,他對付後麵那個就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腦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下,耳朵裏嗡嗡地響,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剛才那一棍子,馮保結結實實砸在了耿長樂的後腦勺上,見他被砸暈,衝著進來的兩人罵道:“廢物,還得我親自動手!”
那兩人帶著哭腔說道:“堂主,這小子腿腳太硬了,老大老三好像被他打得已經不行了!”
馮保拎著棍子跟他們來到門口,隻見老大此時靠著牆角,臉上憋得青紫,兩隻手已經耷拉下來,馮保看了看他的脖子,發現他的喉結竟然被打得凹進去一寸多,伸手探探鼻息,既沒有進氣,也沒有出氣,顯然是氣道堵塞已經窒息了。
再看白胖子老三,擺成一個“大”字趴在地上,嘴邊吐了一堆血沫子,屁股後麵一大片棕黃色的印記,馮保示意將他翻過身來,見他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早已凝固而無法複原,褲襠也已經被血染透了,這一腳把他踢得屎尿血齊飆,用棍子捅捅他的大腿,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兩個人眼看都活不成了。
馮保恨恨地罵了幾句,心想這土八路還真是出手凶狠,赤手空拳打死他手下兩員心腹,要是沒有程雲彪的叮囑,他真想亂棍痛擊耿長樂泄憤,眼下也隻得無奈地吩咐手下人,推來一輛獨輪車,將兩個手下的屍體和昏迷的耿長樂一起裝進車裏,然後在上麵蓋上棉被掩人耳目,急匆匆趕往永定俱樂部,向他的頂頭上司交差。
程雲彪見到昏迷的耿長樂,拿到了他親筆寫的介紹信,心想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這兩人真是八路潛伏在城裏的奸細,他滿意地摟著馮保的脖子,誇讚他為黑仙會立下了大功,馮保現在最關心的並不是這些,他戰戰兢兢問程雲彪,自己能否取回肉身,程雲彪轉動著眼珠子,一臉凝重地對他說道:“馮堂主,你現在可是黑仙會的棟梁,我對你是極為看重的,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等你去辦。”
馮保說:“會長但凡用得著馮某的地方隻管說,我馮保萬死不辭!”
程雲彪說:“這件事你隻要辦好了,我會向黑仙請命,把刀槍不入和換命的法術通通傳授給你,到那時候,你將超出輪回,跳出五行,長生不死,而且永享富貴。”
馮保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知道這些法術的厲害,也時常耳聞目睹,對此深信不疑,一想到有了這些本事,自己以後將永享富貴,長生不老,自然就如耿長樂見到他一般激動。
見到他的反應,程雲彪得意地笑了,在這樣的誘惑麵前,很少有人能不動心,隻要馮保動了心,他就會盡全力去替自己賣命,他把馮保拉近密室,告訴他需要這般這般,黑暗的密室之中,更黑暗的人影在晃動,點頭,悄聲密語。
“陳菲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幽暗中傳出低沉的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