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的怪花好弄,可胸口上的就讓他犯了難,要除掉這朵怪花,就需要他用手在陳菲菲胸前來回擺弄,這對於他,一個八路軍戰士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也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他心裏暗自叫苦,自從來到永定城,短短幾天時間內,他已經和鬼子偽軍開始言談說笑,和漢奸同桌吃飯喝酒,現在還要在這個美豔少女的胸前指尖婆娑,他的心理禁忌一個個被打破,最後他橫下心來,反正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這些了!
耿長樂緊緊咬著牙,把手伸進了怪花內部,手指在陳菲菲胸前光滑的肌膚上艱難地摸索著,他用力將花瓣上的紅色蒙皮一點點揭下,最後摸到最中間花蕊的位置,和剛才一樣,將它挑出來,扔到一邊。
怪花雖然和陳菲菲的身體脫離,可伸展著的枝葉仍然懸停在半空,隨時準備再次襲來,耿長樂本想將它砸碎,又擔心陳菲菲的生命安全,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便將她從床上抱起,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
陳菲菲從一張床來到另一張床,她仍然動彈不得,十分虛弱。
耿長樂將她放好,連忙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湧進房間,接著查看了她的兩處傷口,在兩處位置分別有兩個細小的孔洞,看樣子是被怪花的花蕊鑽開的,傷口很小,倒不很嚴重,耿長樂取來紗布,簡單給她包紮好,同時按她的人中和虎口,過了好一會兒,陳菲菲慢慢眨了幾下眼睛,隨後開始用力咳嗽。
“耿長樂,是你嗎?”她說話的聲音還很微弱。
“我在這兒。”耿長樂輕聲說道。
陳菲菲凝視著,突然哭起來:“我好害怕,我真的害怕。”說完這兩句,她已經泣不成聲。
“都過去了,你現在沒事了。”耿長樂輕聲細語安慰道。
“我看到它向我過來,我想跑,可是動不了,我想喊你,又叫不出聲,我覺得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我真的好害怕。”陳菲菲蜷縮起身體,不住地打著哆嗦。
“不是還有我嘛,我是你的副官,高二力啊!”耿長樂微笑著看著她,還開了個小玩笑,想把她逗樂。
“我多想,你真的是我的副官,永遠保護我。”陳菲菲淚眼蒙蒙地看著耿長樂,那一刻她的眼神溫柔如水。
“隻要我們還在永定城裏,我就是你的副官,就會一直保護你。”耿長樂的視線和她交接在一起,他語氣堅定,目光堅決。
“我仍然很害怕,你今天晚上要陪著我說話,哪兒也不許去!”陳菲菲抓住他的胳膊,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仍在顫抖。
“我答應你,陪你說話。”耿長樂說。
整個晚上,驚魂未定的陳菲菲一直靠在床頭,聽耿長樂講述在根據地發生的傳奇故事,聽到戰士們打鬼子,抓漢奸,炸炮樓,送情報之時的各種趣聞,慢慢開始露出笑容,耿長樂說完這些,又說到了自己的家世,他家父母過世早,從他記事的時候起,隻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胞姐姐,大自己六七歲,在直隸軍閥混戰的時候就失蹤了,那時候自己還沒有出生,自己參加八路軍,一方麵是打鬼子,也想通過組織,尋找這個從未謀麵,失散多年的姐姐。
兩個人一直說到快天亮的時候,陳菲菲才緩過勁來,在他床上靜靜睡去,見她睡著了,耿長樂才發覺自己也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便和衣靠在椅子上,也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