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爸爸是個抗日英雄,隻是借用了日本人的身子,這些事你怎麼早沒告訴我?”永勝心想難怪自己小時候總感覺和父親長得很像,但脾氣秉性卻完全不同。
“那時候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而你又生性敏感多慮,我不想過早告訴你,怕你困惑,但你的確是日本人的兒子,山崎玉就是你親生父親,但從小陪你長大的父親,已經不是你親生父親了!”陳菲菲解釋道。
“咱家的情況太特殊了,對於山崎玉,我的親生父親,他的臉我再熟悉不過了,但他的內心,我卻始終未能碰觸到。”永勝黯然說道。
陳菲菲歎了口氣說:“最終我還是沒能擺脫潛龍地穴的詛咒,本以為救下你爸爸後,會有人陪我走完後半生,誰料他還是先我而去,這就是命運,冥冥中自有天定,詛咒一旦附身,就永難擺脫。”
“媽,現在是社會主義新社會,不能說這些封建迷信的話!”永勝忙不迭提醒她。
“算了,我早就說過,過去的終將過去,讓他們走吧!”陳菲菲苦笑道。
“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你親身經曆,這些事情誰會相信呢?”永勝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故事他聽得驚心動魄,在他印象裏,母親從沒給他講過自己過去的事兒,沒想到竟如此跌宕起伏,但聽罷故事,他還有個疑問。
“媽,我不明白為什麼最關鍵時刻,龐博會突然複活,記得山崎玉給你設下了封鎖,他在雙頭烏鴉肚裏放了兩個人頭,一個是龐越的,另一個是龐博的,龐越的頭困住了零號映射,龐博的頭本來是衝著你來的,當時在憲兵隊小屋裏,燈突然黑了一下,等再亮的時候,地上躺著龐博,他們都以為你被困住了,後來才知道,你當時已經逃出去了,我不明白,龐博身體裏困住的,到底是誰?”永勝問道。
陳菲菲嫣然一笑,告訴他自己脊椎後麵被崔應麟植入一根超敏感的神經線,這條神經能察覺出自己身體所發生的任何狀況,因此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當時懷的是雙胞胎,也就是說,除了零號映射之外,她還有一號映射,零號映射其實就是他永勝,也就是說,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經幫自己母親做過很多重要的事情,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而一號映射隻用了那一次,當時在黑暗中,她悄然脫身,留下一號映射被龐博頭顱所困,到後來破解機器怪獸的時候,龐家兄弟兩個都能被她控製,其實她是在控製自己兩個孩子。
“那天我一口氣生下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就是你永勝,那女孩…,算下來,你還應該管她叫姐姐呢!”陳菲菲凝視著窗外,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永勝得知此情況後,心裏更加疑惑,從小到大,他都沒見過自己的雙胞胎姐姐,他想知道此人身在何處。
陳菲菲沒說話,看了看跟他一起進來的女孩子,女孩子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她站起身來到窗戶跟前,輕輕拉上了窗簾,窗外蟬聲鳴鳴,病房裏卻顯得異常安靜。
少年不識愁滋味,
一入江湖歲月催。
不見武林豪傑墓,
掬淚化作長流水,
願春天再暖一回。
這首詩的來源和作者寫這篇文字的目的一樣可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