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出發突襲鮮俾糧草的代桃偷襲成功,鮮俾糧草充足代桃心中很是高興,有了這些糧草,茜兒再不用擔心將士補給不足。

“等等!”代桃一刀劃開一袋糧食,船身吃水不對,糧食被人偷換了!

“快走!”百用不煩的箭雨在此刻鋪天蓋地的射出,船板開始漏水,船身下沉。帶火的箭矢射出,引燃船中火藥,映的漫天通紅。有茜兒在,鮮俾不可能還能騰出手來。鮮俾介於南寧西楚之間,寧錦,不用猜測了,岸上青衣照映火光,恍惚間代桃還以為看見了紅衣的茜兒,他們真的太相似了。代桃手中袖箭扔出,被聽安擋住,代桃的袖箭那是那麼容易擋住的,袖箭劃斷聽安的長劍,錯身劍袖箭刺傷寧錦,還沒到達寧錦身前,代桃隻覺得她的袖箭被憑空擋住,袖箭碎裂開,代桃反身一腳踢寧錦命門,寧錦瞬身閃過,代桃名列四國殺手之首,靠的就是無人能及的速度,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寧錦隻有在劉茜麵前才有喜怒哀樂,才有不忍,對上其他擋路之人,向來是殺無赦。代桃心口一涼,手中袖箭不知何時被寧錦抽出一隻,兵器無情,在誰手上誰就能用,隻是看用的好與不好,事實看來寧錦用的是極為不錯的,知道用前反轉袖箭,倒出袖箭柄上的毒藥,袖箭上的毒藥是任務失敗時用來自殺的,還有就是別人用的時候不知道有毒,這毒便是用來送他歸西的。

袖箭刺在代桃胸口,以寧錦的功力代桃自然是跑不掉的,讓寧錦沒有想到的是,代桃身上穿著臨走前劉茜讓李冬夷無論如何也要給代桃穿著的軟甲,刀劍不如,就算軟甲加身,代桃也感覺胸口一陣巨痛,袖箭沒刺穿,讓寧錦夾帶的三分內力差點震碎了代桃的五髒。代桃也沒多感歎,趁寧錦沒使出第二招之時,跳到淺瞳身後,內力療傷。腦中想著數百種逃跑的辦法。

就在這時寧錦後方火雷襲來,寧錦所帶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火雷體大,躲開是輕而易舉的,偏偏這火雷本身沒有殺傷力,有殺傷力的是火雷在空中炸開,隱約可見點點白沫,這點白沫配上火光就變得沒那麼容易看見了,代桃打個手令,淺瞳等人從袖口中摸出一粒藥丸吞下,那沾上白沫的人瞬間倒地,連掙紮都來不及。就見了閻王。神醫穀的火沫閻,以火引毒,與空氣傳播,聞者心碎如泥,即可死亡。救無可救。寧錦抬眼看去,西楚旗幟立於高處,約莫兩萬人。

茜兒啊茜兒真的長大了,對陣鮮俾大軍。居然敢分出兩萬軍隊護佑這個人。這是寧錦的想法,

而代桃的想法確卻是,你個死茜兒,早知道寧錦有埋伏不告訴我!這次代桃是真的冤枉劉茜了,劉茜隻是覺得鮮俾那麼多糧草,自己都想分點何況其他人,兩萬軍隊是用來搶糧草的。

“殿下。”

“撤。”

“想走沒那麼容易!”寧錦走的很容易,代桃打不過,自然也不會傻到衝過去送死,寧錦帶來的人留了一半下來,不過都是屍體。

“大人,隻是主帥的信。”

信中帶有虎符,證明代桃可隨意操控兩萬大軍。也不是隨意信中還寫到,李東夷隻帶了五萬人去圍剿鮮俾老窩了。這兩萬人是讓代桃以奇兵突襲鮮俾的。也是讓代桃不要再追寧錦。

不過,寧錦打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痛。

劉茜寧錦初次交鋒,無傷大雅,可,這僅僅是個開始。

鮮俾主城上,鮮俾王看著他的領土被一點點攻克,他的子民在屠刀下死去,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不分你我,若今日被破的是西楚的城門,此情此景不過是他地重演擺了。

“降者不殺!”這句話,也不過是喊喊擺了,沒有人願意做亡國奴,這幾個字觸及著他們心中最後一點尊嚴,得到的回應是觸底反抗,可劉茜每攻破一城都會讓將士高舉盾牌敲打,萬人齊呼“降著不殺!”此時的鮮俾主城下,西楚軍隊正做此樣,振聵人心的擊打聲整齊華一,李東夷騎馬陣前,一天的等待已經足夠久了,不可避免的鮮血再度來臨,火石擲出,威嚴的城牆在這一刻斑駁。一日的勸降,三日的強攻調走主力的鮮俾那裏還是對手。

帝降書,由鮮俾王親自送出,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接過降書意味鮮俾自此從地圖上消失。他們將歸於西楚!

“李將軍,代大人過來了。”

“相公你都打完了?人家還說過來幫你,活動活動手腳呢。”

“對…對不起。你你的傷口?”與李東夷而言,代桃身手好,分她打得過和打不過逃的了的,能傷到代桃的真的不多,突然見到傷口隻覺得萬分擔心。

“沒事,相公你猜我遇見誰了?”

“誰…誰?”

“寧錦啊!我這傷就是他傷的,他的功夫比我高的多。還好茜兒留有一手,不然相公你就失去我這貌美如花的娘子,咱們在神醫穀的孩子就成孤兒了~”

“不不不許胡說!”難得見到李東夷疾言厲色,不過也之是一下,然後又變成看那個對著代桃話都說不清楚,代桃一抱他脖子都紅了的純情李東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