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天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壓抑,密雨之中,兩軍對戰,一觸即發,一方領將手握板斧抗在肩上,滿頭鞭子,頭戴高帽,身形魁梧,一身藤甲。
“劉茜,若是你現在下馬給本汗磕三個響頭,本王或許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些。”
“嗬。自本帥到北疆那日起,這番話已不知道聽了多少次,盧蘭可汗可見到本帥對何人彎過一次腰?”
“今時不同往日,有這藤甲為盾,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本汗都可以給你一一斬去!”
“中原有句話,先笑的永遠笑不到最後。將士們!北疆狼子野心,覬覦我大楚疆土,爾等當如何?”
“殺!殺!殺!”
“斬下劉茜頭顱著!賞金千兩!”
兩軍交彙,雨下的越發大了,雨水混上血水,地麵如血潭,紅戎手中長劍,每每動一次,便有兩人倒下,她衝在最前方,一人一馬一劍在北疆大軍中來去穿梭,神情冷峻,每殺一人,便更冷峻一份,若人人都如她一般,這藤甲也不會讓楚軍,如此頭疼。藤甲刀槍不入,一番打鬥後,楚軍越發招架不住。長劍對上板斧,交錯間,隱有火光,有北疆士兵想要偷襲,紅戎身下黑馬有靈性一般一個後踢腿將那人踢的連滾好幾圈。
百招過後紅戎招架不住了,盧蘭可汗著藤甲刀槍不入,女子卻沒那麼幸運左腰上一道傷口流血不止。盧蘭可汗,手上一用力,將那女子直接從馬上打下,在地上滾了一圈後長劍觸地,單膝跪地停住。
“娘們永遠是娘們!”
一把黃泥,直直的糊上盧蘭可汗的臉,紅戎趁機翻身上馬。
“撤!”楚軍鳴金收兵,北疆窮追不舍,後方箭雨如注,紅戎黑馬,每每要被射中時又侃侃躲過,淡定若閑,好似她的身後沒有數萬大軍在追殺她。人馬一心一頭紮進隻能容下兩匹馬通過的峽穀。
“大汗,窮寇莫追!這高鵬峽穀,易守難攻,劉茜狡猾,必定有詐!”
“四絕城被本汗圍困三日,早就彈盡糧絕,今日要是不將劉茜斬殺難解本汗五年的心頭之恨!”
“大汗!”
“本汗有這刀槍不入的藤甲在手,就算有詐,劉茜也絕無勝率。”
進入密林的劉茜,步伐走的怪異,本可直走,偏要拐著彎走,慢慢的北疆大軍追了上來,劉茜居然下馬將馬趕走了,一人一劍屹立在峽穀出口。“大汗劉茜在那!”
“是男人,就下馬單挑。”
“怎麼盧蘭可汗是怕本帥一個人對你做什麼?還是覺得打不贏本帥?”
“本汗會怕你一個娘們!誰也不準插手!”
劉茜身姿嬌小,北疆在馬背上打天下,盧蘭可汗又生的格外壯碩,兩人對陣,像一個大人與小孩,盧蘭可汗每揮動一次板斧,帶動的風,都能將人吹走,劉茜靈活,長劍使得出神入化,看似被打的難以招架,實則,長劍每每一動,盧蘭可汗身上的藤甲就破裂一分,就這麼一來一回,待盧蘭可汗發現,身上的藤甲早就一擊擊破,劉茜足間一點,眉宇不在帶著調笑,手中長劍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遠處的北疆士兵隻見到他們的大汗身上數道銀光一閃過後,盧蘭可汗不知怎麼的就跪在了地上,手上鮮血長流,連拿起板斧的力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