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銀子有什麼了不起的,菲兒姑娘,這是五十兩黃金,請笑納。”
“這是我隨身帶了多年的玉佩,菲兒姑娘,希望你能喜歡,不如一會陪我喝上一杯如何,我對白姑娘隻有仰慕之情,可是對菲兒姑娘你卻是癡心一片。”
沒一會,樓上堆滿了珍貴稀奇之物,差不多樓底下的眾人都有表示,菲兒望了樓下一眼,見再無人向自己示好,大方的一笑,道:“我從小就跟隨我家姑娘,早就立下誓言永不分離,有本事就來搶這繡球吧!”說完,看了夜風一眼,將身子背向眾人,高聲喊道:“繡球來啦!”
被菲兒輕輕的一語,眾人深藏的心思卻讓她都給勾了起來,二美全收,這是何等的美妙之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想過。隻見繡球被菲兒高高的拋在空中,樓下的眾人如同被灌了雞血一樣,都是雙眼通紅的盯著繡球,發瘋一般的撲了上去,剛才的張宏答顯然早有準備,最先躍起,而後,掄起雙腳便向四周幾人踢去,眼見繡球就要被自己又抓在手中,忍不住的陰陰一笑。
正在張宏答得意之際,突然一道白影從斜側裏飛快的衝了出來,就在他手指碰到繡球的一刹那,眼中的繡球隨著白影不翼而飛了,等到他落地的時候,隻見夜風正得意的望著自己,揮了揮手中的繡球,壞壞一笑。
張宏答一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隻覺得的嗓子發甜,一口熾熱順著嗓子湧了上來,他左手撫胸,右手捏頭,強忍著又將口中的腥甜咽了一下。強撐著身子走回自己的座位,雙眼怨恨的看了一眼夜風,便抬頭死死的盯著樓上不舍離去。
樓上的菲兒見夜風得了繡球,歡呼雀躍的不能自已,開口道:“太好啦~!太好啦~!”
樓下的眾人對夜風的身手也都很是佩服,但是,大多人卻是嫉妒生恨,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名不見經傳之人,得到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呢。有些人已經叫鬧著道:“哪裏來的無知小子,仗著自己有些能耐便來這裏搶奪繡球,有本事將白姑娘的對聯對出來,那才叫本事。要不然趁早混蛋!”
“就是,看他渾身緊繃的,估計腦袋就是一個擺設。張的好看有什麼用,裏麵還不全是草”
“誰說不是,就連張公子,張探花都不行,他能對上?”
很顯然,一些與張宏答交好的人,已經開始惡言相加了,他們絕對不允許讓一個外來人,采摘了他們華陽國的牡丹花。
夜風望著麵前的幾人也不辯解,也不惱怒,隻是淡然一笑,接著向前邁了一步,輕聲低吟道:“然落寞,望折扇,幽幽白丹,漸漸紅裳小。明月高樓獨窗倚,酒入斷腸,化作相思淚。”
一語話畢,剛剛還出口不遜的幾人均是麵麵相窺,啞然無聲的低下頭。這時,就聽簾內輕“啊~!”的一聲,緊跟著傳來琵琶落地的輕響,弦音亂顫。
菲兒聽到後麵的聲音,趕忙回頭望去,隻見已經退到後麵的紅衣女子已經走上前來,隔著珠簾向樓下望去,琵琶卻是被掉在了地上。菲兒見了紅衣女子如此的失態,嬌笑著鑽過珠簾,來到紅衣女子身旁,趴在她耳朵上輕輕私語著,小手還不斷的向樓下的夜風指著。
紅衣女子順著菲兒所指向下尋去,隻見一位身穿白衣的俊俏公子,雖然華貴的錦緞遮蓋了他雄偉的身姿,但紅衣女子一見,還是忍不住的落下淚來,根本顧及不上什麼,直接撥開珠簾向外衝去,口中還激動的喊著:“夜大哥!夜大哥~!”
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眼前,頓時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紅衣女子,隻見她生的玉麵粉腮,杏眼瓊鼻,短簇眉,櫻桃口,青絲高盤,粉著小衣,渾身上下金光剔透,最顯眼的是頭上戴了一朵嬌豔的牡丹花,襯著兩行清淚說不出的淒美動人。
夜風抬頭看著樓上的紅衣女子卻是癡癡的不出話來,隻有滴滴淚水撒落下來。紅衣女子激動的衝出珠簾,看著樓下癡傻的夜風毫無顧忌的玉足輕輕在白玉欄上一點,便飛身向夜風撲了過去,頓時引得樓下眾人一整驚呼。
張宏答看清紅衣女子的容貌後,又見她眼中全是那該死之人,頓時,氣急攻心,大口大口的鮮血順著嘴噴了出來。
紅衣女子剛從樓上往下跳,樓下的夜風也已經動了,一縱身,高高躍起,在空中攬住紅衣女子的細腰,將她橫抱在懷中,輕柔飄灑的如同雲中漫步一般,飄舞旋轉著身子從空中緩緩的落下。
“白...白兄弟”一聲輕喚,四目依依相對。這一刻,夜風二人眼中隻有彼此,你中隻有我,我中隻有你。你儂我儂,你我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