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與張宏答爭鬥的王淩山正咬牙切齒的看著春風得意的張宏答,心裏卻百般難受的不是個滋味,猛然從椅子上站起,拿起桌上的一塊精致小點心,一口吞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王淩山的這些動作都沒有逃過張宏答的眼睛,這讓張宏答更是得意非常,對著樓上大喊:“白姑娘,咱們是不是到你閨房中一敘啊~!我可是有一肚子的蜜水要對你傾訴。”
“噌啷”一聲,悲鳴的琵琶響起,引得樓下的眾人紛紛側目向樓上望去,就連走到門口的王淩山也停下腳步,望向遠處的珠簾。樓上的菲兒一聽這琵琶聲,頓時拍起手來,高興的望著樓下的張宏答道:“真抱歉張公子,雖然你對的還算是工整,可惜,根本入不得我們家姑娘的法眼。還請把繡球還給我,我好再重新拋球。”
“為什麼?我哪裏對的不好!你們分明是存心刁難,哼~!出的什麼對子,詩不成詩,詞不成詞的。這繡球我偏偏不給,看你們能如何?”張宏答聽聞自己沒能得償所願,立刻變了一副嘴臉。也難怪他失態,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居然眼睜睜看著華陽花魁在自己眼前溜走,馬上吃到嘴邊的肉就這樣給飛了,怎麼讓人能不惱火。可惜他平時掩飾的好,此時怒極攻心讓他原形畢露。當真是讓眼前的眾人刮目相看。堂堂的大華探花,竟也有如此的嘴臉。
“哈哈,張宏答呀!張宏答!你可是真給咱們華陽禦院長臉。”王淩山見張宏答未能得到白姑娘的青睞,當即走回來,落井下石的奚落道。
“你......”張宏答一臉怒意,扭頭看著王淩山,話還沒說完,就見樓下的眾人都是張開大嘴“啊!”的驚訝一聲,就連王淩山也不例外,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感覺手腕一麻,回頭看時,就見繡球已經被從二樓上躍下來的菲兒用腳輕輕的踢到空中,張宏答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麵,一怒之下,用力的揮拳向身在空中的菲兒背心擊去。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都是轉瞬之間的事,驚的眾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有齊齊的張大嘴巴。
夜風一見菲兒要受傷,雙腿一發力,人就向著張宏答飛了出去,可是畢竟隔得太遠,已然是來不及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中的菲兒嬌喝一聲,不可思議都翻了個身子,用腳在張宏答的拳頭上輕輕一點,借著一拳之力輕輕的升到空中,一把握住繡球,輕巧的在空中一翻身,重新落在樓上。
眾人的嘴巴還沒有合上,隻見從樓梯處飛來一道身影,一腳就將張宏答踹飛,將一排桌椅撞碎成木屑碎片。眾人頓時又是呆呆的愣神,均是不可思議的把嘴巴張的更大,好似下巴都掉下來一樣。
張宏答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此時的張宏答已經是頭發淩亂,潔白的衣服身前卻沾滿灰塵,身側還印了個大腳印,眾人見了他的樣子頓時哄笑一片,其中王淩山笑的最開心,差一點整個人都倒在一旁的小桃紅懷裏了。
見眾人對自己都嘲笑不已,張宏答看著夜風狠的直咬牙,雙眼充滿鮮紅,拳頭也被攥出血來,剛要上去與夜風拚命,就聽樓上的菲兒嬌聲道:“哎喲!我說這位張公子,您先消消火氣,我都沒生你的氣,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做什麼,難道把我們這裏的人當擺設不成,繡球已經被我搶回來了,大不了一會我拋的時候你在搶回來就是了,幹嘛這麼沒肚量。”
正要發作的張宏答聽到樓上菲兒這麼說,當即眉頭一皺,用餘光掃了一眼段德陽,喘了兩道粗氣,平複下心緒,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規整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指著夜風道:“小子,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張宏答一定要報。”
夜風更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應答,轉身走到一處無人的椅子旁坦然的坐了下來。
張宏答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夜風,見夜風坐下,他也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這時候,樓上的菲兒嘻嘻一笑,就要將手中的繡球拋出,這時卻聽珠簾後麵又傳出一來一道清脆的琵琶聲,菲兒收住手,望了夜風一眼,便鑽到珠簾後去了。
不多時,菲兒重新回到白玉欄處,對著眾人道:“我們家姑娘說了,今天是我們風夜坊開張的大喜日子,奪繡球一事先等一等,她要先為大家小唱一去,也好讓大家盡興,不用空歡喜一場。”
大家一聽白牡丹要獻唱,頓時都是扯著脖子嘶吼起來,有幾個公子甚至連口水都流了下來。菲兒說完,又重新回到屋內坐到了古箏前,隻聽琵琶哀愁一響,緊跟著屋內的眾多樂器也隨之響奏起來,一時間妙音繚繞,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暫時都忘卻了爭奪繡球一事,隻有夜風眼中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