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紅衣對準琴弦中心用力的一劃撥,四弦一聲轟鳴好像撕裂了布帛,一瞬間,劃破了眾人的心,頓時將聆聽之人的心都敲碎。夜風也如同其他公子哥一般癡癡的望著二樓,心中的哀愁久久不能平複。
這時,就見坐在古箏的黃衣女子忽然站起身,款款的向前走來,輕輕的挑開珠簾,對著樓下的眾人微微一笑,立時就把樓下的公子全都看醉了。夜風望著女子呆呆的出神,心中卻是奇怪,怎麼這女子看上去好生麵熟。尤其是那微微一笑,讓他好似想起了誰。
在看著黃衣女子,淡笑如醉人的鴿子花,透著一股自由之意,甜甜的兩個小酒窩搭配上大大明亮的眼睛,說不出的可愛,一頭長發輕巧的盤在兩邊,加上一身黃衣如同花園中的兩朵美麗翩翩起舞的蝴蝶。隻見女子突然從身後取出一顆大繡球,對著樓下的眾人說道:“各位客官,今日可是來巧了,有天大的好事要落在你們其中一位的頭上啦~!”
“什麼好事?難道是你這位可人的小姑娘要出閣‘梳攏’不成。”一個渾身華貴臃腫的中年人淫笑的看著黃衣姑娘肆無忌憚的說道。
“閉上你的狗嘴,姓齊的,你要是不想在我們風夜坊待,立馬給老娘滾出去。我們菲兒姑娘是賣藝不賣身,這裏在座的哪位不知道,在菲兒姑娘麵前收起你這張死豬一般的嘴臉,不然......”一樓負責接待的芝麻姐突然怒目而視的厲色喝道。
被芝麻姐姐這一喝罵,剛才粗言淫語姓齊之人頓時滿臉憋得通紅,再看看身旁這些高官顯貴個個投來殺人般的眼神,頓時低頭膽怯的小聲說道:“芝麻姐教訓的是,教訓的是。我齊某人絕不敢再犯。”
“哼~!便宜了你這個老小子。”芝麻姐收回目光,嘴裏卻不饒的又哼了一句。
“好了,這些沒什麼,咱們先說正事。”樓上叫菲兒的姑娘嘻嘻一笑,掃了眾人一眼,說道:“我們風夜坊昨天剛剛開業,就得諸位公子、大爺前來捧場,當真是無以為報,所以我家姑娘特意想來拋繡球的這個法子,要選出一名客人到她的閨房一敘。”
“什麼?兄弟,你快掐我一下,不會是我聽錯了吧。我終於等來這一天了。我一定要得到這個繡球。”
“你們誰也不許跟本公子搶,要不然...哼!哼!”一名麵色蒼白的公子站起身,揮舞著拳頭說道。
“媽的,王淩山,你算個什麼東西,看看你一身的虛樣,不就是仗著你爹是禮部尚書嘛,也敢在我麵前囂張。”一個一身華貴的公子手裏拿了一把紙扇坐在那裏坦然的罵道。
“你...,好你個張宏答,我還怕你不成。“先前的王公子就要衝上來和這個張宏答一較高下。
“哎呦!各位公子,你們先別心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菲兒姑娘看著樓下馬上就要亂成一團,立刻阻止道。
“還有什麼事,我們都等不及了,快點,快把繡球拋下來。”一些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起勁的喊著。
“嘻嘻。”菲兒一笑,道:“是這樣的,就算是得到繡球之人還要對上我們家姑娘出的對聯才可進的我家姑娘的閨房,得到繡球隻不過可以最先回答,如果答不上來,或者不合小姐心意,那隻好重新開始,換別人回答嘍!”
大家聽完都是一頓沮喪,樓下的眾人都在愣神之際,隻聽樓上的菲兒大聲喊道:“接住啊~!”
眾人向樓上一看,隻見菲兒雙手捧著繡球已經扔了下來。一下子,樓底下亂成一團。
到底誰能搶到繡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