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甩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段德陽看著夜風懷裏的白丹,也趕忙快步跟上。場中忽然就剩下侯成一人,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在了原地,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夜風的背影。
夜風剛來到場下,趕忙單膝跪地,將白丹嬌小的身子放在自己跪地的左腿上,讓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立起的右腿上。然後右手抵住白丹的背心,運轉雲羿決緩緩的將真氣送入白丹體內,接著也顧及不上與別人多說,左手一用力,撤去白丹左臂的衣袖。
此時,白丹左臂插著弩箭,幸好軟劍抵擋了一下,卸去許多力道,隻有弩頭射入體內,不過傷口四周的肌膚卻顯黑紫,不時還有黑色的鮮血順著潔白潤滑的左臂流淌下來。
夜風一看血色發黑,立刻用自己的左手拉住白丹左手手腕,右手穩住白丹身形,卻依舊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白丹體內,護住他的心脈。接著張開口,叼住弩箭的箭支,一甩頭,將弩箭從白丹左臂中拔了出來。
弩箭拔出的同時,帶出一股黑血,噴了夜風一臉,夜風也顧不上去擦,吐掉口中的弩箭,張開嘴對準傷口就吸了起來,就見夜風喉嚨處不斷下咽,將白丹傷口處的毒吸了出來,隻是情急之中,根本來不及吐出,全都被他吞下肚。
吸著吸著夜風感覺舌頭傳來腥鮮,趕忙鬆開口,一看白丹肩上的傷口,血色由黑重新恢複了鮮紅,肌膚四周的黑紫也都退去,這時夜風才放心。將口中的鮮血咽下,深深吐了一口氣,對著人參娃娃道:“小紅豆,快將師娘煉製的淵鯉生肌丸給我拿來一粒。”又對著小飛道:“小飛,我這裏沒有止血的傷藥,你們身上可曾帶了?”
“我……我們沒帶,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事啊?”小飛哭喪個臉,著急的看著白丹。
“夜少俠,這是我秦武門的紅靈散,對止血減輕傷痛有奇效。”一旁的段德陽手裏托著一個小瓷瓶,飛快遞道夜風的麵前。
“多謝。”夜風接過瓷瓶,看了小飛一眼,小飛見夜風眼中滿是詢問,趕忙不斷的點頭道:“夜大哥,你快給我家公子止血吧!”
夜風一點頭,便將小瓷瓶對準傷口輕輕的點了幾下,隻見紅色的粉末順著瓶口飄灑而出撒在傷口上,說也奇怪,鮮血一遇到紅粉立即凝結,到後來,傷口上薄薄的敷了一層紅色的粉末,鮮血再也流不出一滴。
這時,人參娃娃早從衝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對著夜風道:“大哥,給你藥。”
夜風接過藥丸,左手大拇指與中指在白丹小嘴兩邊輕輕一捏,便將手心中的藥丸送去白丹口中。隨後,右手在背後以內力為引,將藥丸送入白丹腹中。
看著白丹的蒼白的臉上,略顯微紅,當下放心,右腿一用力,扶著白丹的身子站了起來,將他交給小飛,右腳輕巧的伸到弩箭下,腳尖向上一翹,便將弩箭握在手中。大步趕到場內,對著還在場內不知所措的侯成高聲喝道:“小猴兒,該輪到咱們兩個了。”
侯成被夜風這麼一喝,抬眼觀瞧,就見夜風滿臉黑血,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一雙細長大眼瞪了溜圓。
侯成一見,頓時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心想:“剛才與他比拚一拳,我雖沒有出全力,可是這小子的內力卻也著實不凡,遠勝於我,輕鬆的便將我震出,自己絲毫不受我力道的影響。莫非他得高人功力盡數相送?要不然內力怎會如此深厚,就算打從娘胎練起,怕是頂多也就二十年春寒而已。而且剛剛這小子又將弩箭上的毒血全都喝了,怎麼還和沒事人一樣。二弟這獨門毒藥,可是相當的霸道,如果沒有他親自配製的解藥,尋常人休想活命,沾一點就會七孔流血而亡,哪有他這樣的,難道他是百毒不侵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