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娥看了眼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夜風,咽下口中的小點心,玉步輕移的來到包袱前,細心的幫夜風一件一件為他收拾好,這才笑容滿滿的拉過夜風的小手說道:“趕快再吃點東西,一會好和你師傅去修煉。”
有了雲娥從中緩和,夜風又重新坐回桌上,此時的他心中沒有了牽掛,胃口大開,在餐桌上手舞足蹈大吃起來,沒一會的功夫,夜風就一口氣又吃掉三個包子,隨後挪動挪動身子,挺了挺圓圓的小肚子,抬起頭對君羿問道:“師傅,我一會能帶上白牙和蘇月嗎?”
“恩,可以,卻不要因為貪玩而耽誤了修煉。”君羿點頭答道。
“多謝師父,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們,一會再回來找您。”見師傅答應自己的請求,夜風開心的又蹦又跳,手上也沒閑著,拿起盤裏剩餘的幾個肉包子揣進懷裏,興奮的一路小跑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看著莽撞的夜風,君羿剛要對著夜風說什麼,卻被雲娥抬起手攔下。他隻好一臉無辜的看著妻子,眼中充滿詢問。
“你莫要嚇壞孩子,他年紀太小,有些事情的不要拿要求明致的標準來要求他,你看明致那死板呆愣的樣子,簡直和你一副德行,少說一百多歲了,至今連個媳婦都沒混上。”雲娥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為什麼總是在孩子麵前擺出一副臭架子。
“哎,我剛為何那般說。夜風的母親為什麼沒來,你知道嗎?”君羿說道此處,唉聲的歎了一口氣。
雲娥見丈夫吞吞吐吐的,把手中的包袱放到一邊,一臉焦急的追問道:“夜風的母親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雲娥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從他的說話樣子,她似乎猜到了什麼。
君羿無奈一歎,開口道:“我此行儷水國,很快就找到了臨水縣,隨後我施法以夜風的鮮血為引,卻始終沒能找不到夜風雙親的下落,我將臨水縣百裏內搜尋個遍,卻依然沒有結果,最後沒辦法,我隻好在沿途的小漁村盤問,後來打聽到祭祀的童男童女是出自明夜村,我急忙趕往明夜村,這才打聽出夜風一家的消息。
就在兩年前,夜風的父親出船打漁,便一去不歸,杳無音訊。後來有同船打漁的人逃了回來,村裏的人著才知道夜風的父親在河上遇難了,從此夜風的母親便帶著年幼的夜風,孤兒寡母的艱難的生活在村中。”
可恨屋漏偏逢連夜雨,當真是禍不單行,村裏的一個惡霸田三看上夜風母親的美貌,猥瑣不成,反倒失去了一隻右耳。
田三陰毒含恨,剛巧趕上黔河河水暴虐鄉裏,出了很多傷人、死人的事故,這個田三就謠傳是夜風父親惹下的禍根,驚擾了河神,想要消除水患,必定要平息河神的怒氣,這才有獻上童男童女之說。
夜風的母親不能阻止縣裏祭祀,又不願意看著自己年幼的兒子成為祭品被獻於河神,更不願對那惡霸田三委曲求全,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最後被逼無奈,投河自盡了。此事明夜村人盡皆知,卻都懼怕田三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君羿將此事說完,心中頗為感歎的站起身,向院外望去。
聽了夜風的悲慘遭遇,雲娥同情的傷心落淚,君羿見一旁的妻子掉淚,趕忙叮囑道:“此事,暫時千萬不可讓夜風知曉,現在他年紀太小,心性不穩,如果讓他知道,容易使其誤入歧途,他日若是為禍人間……”君羿說道這裏,突然停下不說了,一臉的懊悔與苦惱,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你殺了那個田三沒有?如此的喪盡天良的惡棍真應該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雲娥一改平時的溫和,咬牙切齒的一臉殺氣。